做丫头的,天天不想着怎么服侍好主子,而是四处钻营,结交这个,拉拢那个,甚至还将府里的消息卖回娘家府上得利益。
做管家的,收了别人的好处,贪了主子的东西做了偷家贼,可转头就把同伙的秘密卖给了死对头,想着借自己的手除掉这个合作者!
还有如嫣这个敌方的奸细,都快给把家里给搬空了,可身为主人的韩玄龄,还醉生梦死毫不知情呢!
这原身的丈夫,根本就是个聋子瞎子吧!
那厢,韩玄龄眉头一皱,对这个出头的丫鬟感到不喜,他便是再宠爱如嫣,可现在说话的都是主子,哪有她一个丫鬟插嘴的份儿!
不过现在不是发落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于是,他又转身看向香茗,问道,“你呢?你有何话要说?”
却见香茗不疾不徐,走至上首的座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撇了撇浮沫,轻抿了一口,这才放下杯子,身上气势陡然多出几分凌厉,语出惊人道,
“她还能从何处购买?城中其他渠道的药材,难道不是都已被你主子收入囊中了吗?”
却不想如嫣听到这话,脸色巨变,急忙开始打圆场道,“老爷,看来我们许是真误会了,姐姐是朴儿的母亲,我们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她啊!也许下毒的另有其人呢?还是等再查…”
可韩玄龄这次却没听她的,直接挥手打断她,一双眸子紧紧盯着香茗,面色凝重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朴也不明所以地看向母亲。
香茗低头,勾唇轻轻一笑,又朝如嫣的方向看了一眼,慢悠悠开口道,“半个月前,我在花园偶然撞见,如夫人屏退下人,与徐茂名徐大商人独自在亭中密谈……”
徐茂名是阮城第一大药材商,也是韩家的供药商之一,韩玄龄的座上宾,常来家中聚会,她见过此人,自然识得。
如嫣的脸色比纸还白,急急地辩解,却是刻意引导着韩玄龄往男女之事上想,“老爷,你别听姐姐胡说,妾身没有!妾身绝对没有背叛老爷!”
韩玄龄闻言面色不渝,他虽不满爱妾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接触,但那徐茂名中年秃顶,大腹便便,哪比得上他皮相的一半,倒也不怕如嫣会看上此人,因此隐忍着,没在众人面前发作。
香茗见如嫣岔开话题,也没有坚持,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那日管家突然找我,禀报了一件事,说是府里有人频频在账上支出大额款项,用途却未知;还有人偷拿了库房积年的珍宝去典当贱卖,换取钱财……”
管家终于出面,扑通一声跪地,老泪纵横地道,“老爷,老奴实在是不忍看老爷辛苦积攒下的家业被人这样窃了去,才偷偷禀报了夫人!”瞧瞧,把自己撇的多干净,又说的多么大义凛然,感人肺腑。
好像此事都是如嫣一人所为,他没有提供方便,从中分一杯羹一样!
如嫣着实没有想到,居然是这老货出卖了自己!一时没控制好表情,扬起右手,眼睛都快瞪出眼眶,气狠了道,“你,竟敢背叛我!”
与此同时,韩玄龄一掌击碎了桌子,暴跳如雷道,“哼!发生这种事,你为何不一早禀报于我?”
谁敢动他的钱财,就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