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的三代中没有一位公主,全都是皇子,原本大家已经渐渐的遗忘这件事,可是今天郝清欢作为第四代郝氏皇族里唯一的公主,身穿太祖御赐的朝服无疑是在告诉有他们,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不是他们可以妄议的。
“众位卿家,既然都觉得我有错,本宫也不是知错不改的人,那你们就先跪着,等我好好想一想我错哪了,等我想明白了在叫你们起来吧!”
我错了,但是我不改,要我认错可以,你跪着听!
郝清欢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知性女青年怎么会接受他们的道德绑架。
底下的大臣有苦不敢言,跪在地上安静的像只鹌鹑,刚刚说了公主有错还要求她被治罪,现在要是说她没错就是媚上。
若是说错了,可人家是穿着太祖御赐的朝服来上的朝,名正言顺不仅名正言顺太祖当时还说“见此袍如见朕!”他们也不可能跟太祖对着干。
看着底下的人都消停了,郝清欢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人把谢小公子给“扶起来”顺便嘱咐道:“谢小公子,女人不是只能呆在后院缝缝补补相夫教子,我们若是参政估计也没你什么事儿,对女性偏见这么大,难道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改正,都要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你说对吧?谢丞相。”郝清欢意有所指的看向跪趴在地上不敢动的谢遇。
谢遇在官场摸爬滚打将近六十载一下子就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臣年事已高,自知德不配位,自请还乡颐养天年,还望陛下恩准!”
“爱卿劳苦功高,保留俸禄赏白银千两,准奏!”南越帝听的也是精神一振,娇娇就是厉害名正言顺地解决了谢丞相,还让人挑不出错来。
谢遇当场叩谢圣恩后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给摘了下来,放在手上,佝偻着背没有看被打的嗷嗷叫的孙子,心中无限感慨,就在郝清欢穿着朝服出来的那一刻,他想起了出入官场的自己,想起来当年意气风发誓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少年,如今自己已经风烛残年,也错了太久太久了。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心是什么了,落得如今这般田地也是他走上这条路的必然结果,可惜了,自己的治世之才满腔抱负也在官场的渲染中逐渐失去了本我还没有一个小丫头看得明白、透彻。
谢遇摇着头,一向被束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乱的掉下来,迎着朝阳,就像他年少第一次上朝那样,走出朝堂,离开了这个令他迷失自我多年的权力中心。
等到谢遇快要走出拱门的时候,宁谨言上前,昨天郝清欢就提前交代了他几句话给谢丞相。
“谢夫子,请留步。”宁谨言叫住谢遇。
谢遇听到夫子这个称呼,顿住了脚步,这个称呼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他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四十年前,那时候自己还是太学院的夫子,手下有一批求知若渴孜孜不倦的学子,他们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充满朝气……
“宁太傅请说”谢遇辞官后,感觉自己的心境平和了许多,对宁谨言还了一礼,等待他要说的话。
“公主殿下让我转告夫子,夫子是心中有丘壑之人,不如回到太学教书育人传授知识和经验,帮助南越培养人才找回本心。”宁谨言说完便拜了一下后回到了紫宸殿外等着郝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