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去欲扯住严浩翔的衣领,可是还没碰到人,下巴上已狠狠挨了一拳。
刘琛踉跄着,再一次趴在地上。
血从他的唇角里流出来,半边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严浩翔沉着脸,还要挥出第二拳,被克制的何以宁扑过来将他扯住:
何以宁好了,我们不和傻逼论短长!让他滚!
严浩翔低头,看着她紧握在自己臂间的手。
严浩翔你心疼他?
他愤怒的问。
何以宁你在说什么?他是个烂人,我是怕脏了你的手!
这句话讨好了严浩翔,心里的怒气也平息几分。
刘琛闷哼着,又从地上爬起来。
视线有些模糊,再朝那个嚣张的男人看过去,隐约的觉得,这个身影和何以宁微博晒过的那个身影有些重合。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
何以宁并没有和严浩翔在一起,可是,这个粗暴的男人依旧配不上她,而且他记得,这个男人好像还带了两个孩子。
刘琛以宁,你怎么会和这么暴力的男人在一起?你过来,你跟我走!
刘琛不死心的要拉走何以宁,谁知他才靠近,何以宁就向后一缩。
何以宁刘琛,不想被我男朋友打死的话,就赶紧滚!
何以宁又朝严浩翔身边近了几分,葱白的手依旧紧紧握着他的手臂,以防止他乱来。
刘琛男朋友?你们真的……
刘琛不敢相信,一向骄傲的何以宁会和一个网约车司机在一起。
严浩翔你有意见?
严浩翔睥睨着他,把他后面的揶揄压回去。
刘琛冷笑了两声,抹了抹嘴角的血,朝严浩翔撂下一句狠话:
刘琛这事没完!
他转身走了,何以宁跟着松了口气,她起伏的呼吸声,被严浩翔听到,他眯眸,朝她看过来:
严浩翔怕了?
何以宁没……没有。
何以宁觉得自己略怂,又挺了挺胸,
何以宁我有什么可怕的?
严浩翔那谁知道?大半夜在这里会前男友!这行为本身就很可疑!
严浩翔胸腔里又堆积了叫郁闷的东西,他拿开何以宁的手,转身就走。
何以宁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上:
何以宁什么夜会……我就是奇怪,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啊!
两个人刚进电梯,严浩翔突然转身,把她按在身后的电梯壁上。
严浩翔我不喜欢你见他!
他霸道的说,一张造孽似的俊脸距离她不足一公分。
何以宁的呼吸乱了节奏,
何以宁阿翔,你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宽……
严浩翔我偏要管!
他依旧霸道的说,之前还没决的,自己对她的占有欲这么强烈,可是刚刚,看到她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他开着车,恨不得从刘琛的身上碾过去。
他知道这种想法很可怕,可是,他无法控制。
严浩翔何以宁,我现在很不开心,你要哄我!
何以宁:
何以宁……
他是三岁孩子吗?还要哄!
严浩翔快点,哄我!
严浩翔再次命令她,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
严浩翔不然,我就吻你!
妈的……
何以宁简直要骂脏话了,这什么狗男人,还带威胁加利诱的。
他见她不做声,真要吻上来,何以宁偏头一躲,
何以宁阿翔,这里有监控……唔……
话音刚落,严浩翔一只手已经挡住了监控的摄像头,而吻伴着她灼热的呼吸,同样而至。
严浩翔他有没有碰你这里?
他吻她的唇角,
严浩翔这里呢?
严浩翔这里?
他的吻一路往下,在她唇瓣上短暂的停留,又吻在了她白嫩的天鹅颈上。
嘶……
有点痛,他居然在那里吮了一下,等他抬起头来,对上他眼里玩味的笑,何以宁就意识到,脖子上肯定留下红印子了。
何以宁阿翔,你怎么这么恶趣味!
他眯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严浩翔嗯,这样带着我的标记,就没人敢乱来了!
电梯门开了,何以宁推开他就要出去,又被他恶意的带回来,按在那里。
严浩翔还有,以后你不听话,我就吻到你听话为止!
何以宁红的脸,咬牙。
腹诽,这家伙是怎么把这些不要脸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
可是她得承认,女人很吃这一套。虽然她表面上很抗拒,可是在他吻她时,身体却诚实的不行。
连何以宁自己都很混乱,现在她对这个男人,到底是馋人家都身子,还是有点动心,有点喜欢他。
又或者三者都有?
她觉得自己挺可怕的,好像自从认识了阿翔,便自动启动了身体里的邪恶因子。
她不由自主被他蛊惑,甚至对他的期待感越来越多。
何以宁阿翔,如果你不是认真的,这样的行为,对我会是种困扰。
电梯门一开一合的,何以宁终于说出她的心里话。
严浩翔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严浩翔顺着她的手,往上摸,最后,与她的五指紧密的交缠。
又有两根紧紧相缠的藤,何以宁的心都跟着收紧了一瞬。
严浩翔何以宁,我很认真!
他贴着她的唇瓣,灼热的再一次重申。
何以宁的心跳更快了,唇瓣上麻酥酥的,一股燥热顺着后背往上拱,很难受,也充满期待。
在他再一次吻向自己时,何以宁及时的制止了他:
何以宁阿翔,我脑子很乱,你让我想一下!
她推开他的再次夺路而逃。
回到卧室,捂住自己的脸,很烫,跟个热水袋似的,再看镜子里的自己,眼带春情,面带桃花,那副荡漾的样子,都快不像自己了。
何以宁觉得,她已经中了阿翔的毒。
可是,他这样的人,从前是以哄女孩子为生的,他的话真的可信吗?
她想靠近他,可是又怕他是第二个刘琛,把她满腔的爱恋当成儿戏。
当初,他追她的诚意,比至阿翔,只多不少,可结果……
何以宁又失眠了,晚上像烙饼似的回味着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吻,辗转难眠,直到天亮。
何以宁起的很早,她蹑手蹑脚的去厨房,给他们三个人做早餐。
小米粥才刚煮上,脚步声传来,阿翔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从头到脚:
严浩翔这么早?
何以宁打了个哈欠,又赶紧止住,赧然的笑笑:
何以宁你不也是一样?
严浩翔我得多赚点钱,提高一下竞争力。严浩翔一双深邃的眸依旧黏在她脸上。
当一个人接受了另一个人,就怎么看怎么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