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夫人这……
几个人俱是一愣,严老夫人同情的看着严晚,又劝,
严老夫人阿翔,你看你,晚晚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能给别人投资,还不能给她安排一个位置?
严浩翔淡淡扫一眼严晚:
严浩翔她想去,可以自己考。公司不会为任何人开后门,怎么,她特殊?
严昆气极败坏的摔了手里的杯子:
严昆够了!严晚,你不要求他,他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连自己的老子都打,他眼里哪还有半点亲情?
严晚爸爸!
宋珍老严!
宋珍和严晚一起劝他,尤其严晚,紧张的脸都白了。
严晚哥哥说的对,如果我有能力,靠自己考去严氏就是了。本来我也没想着让哥哥为我通融。我就是要靠自己。爸,你就不要什么都怨哥哥了,我觉得,他做得没错。
严晚又柔柔的看着严浩翔:
严晚哥,我会努力的。
宋珍让佣人已经来打扫了地上的碎片和残茶,许是看老太太神色黯然,严浩翔和严昆没有再吵。
一家人勉强吃了顿饭,因为话不投机,严昆一家早早的就要离开。
严浩翔在洗手,出来的时候,严晚低眉顺眼的站在他面前:
严晚哥,爸爸的话,你不要介意。有时候,他的做法我也看不惯。
严浩翔安静的从佣人手里按过毛巾,擦手,冷觑着严晚,没说话。
严晚还有,工作的事,我会努力,不会给哥丢人的。
严晚又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
可是她的讨好,并没有换来严浩翔的半点转圜,将毛巾一掷,他转身就走了。
送走严昆一家,这座老宅子才又恢复它惯有的清净。
严老夫人一直拉着严浩翔的手,跟他聊东聊西,见他始终眸色沉沉的,又叹了口气。
严老夫人阿翔,奶奶知道你不是乱来的人。有机会,还是把你中意的人领回家给奶奶看看。你爸……
严浩翔奶奶你再提他,我立刻就走。
严浩翔眸色冷鸷,就要将手抽出来。
吓的老夫人赶紧一把按住:
严老夫人你们父子呀!
她还想跟他商量商量严晚的事,可见他这个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严昆再不对,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老夫人有生之年,多希望他们可以修复好父子关系,所以,今天她才是最糟心的一个。
严老夫人阿翔,我看你今天回来,还拿了不少礼物,你从前可没这么用心,是不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准备的?
老太太又开始套他的话。
本来严浩翔是想跟奶奶聊一聊何以宁的,可是她对人渣家一家的态度却越来越让他心存芥蒂。
他只担心,让她知道了何以宁的存在,何以宁的生活又会陷入新一轮的水深火热。
就算奶奶不为难她,那家人呢?
他们打的什么算盘,他可是门清儿。之前借着余诗琪,严昆就是想发展自己的势力,他既然有了这个心,就不会轻易消除。
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严浩翔这样告诉自己。
严浩翔奶奶,婚姻的事,我自有定夺。您只要不再给我介绍乱七八糟的女孩子,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严浩翔的话让严老夫人一阵委屈:
严老夫人什么叫乱七八糟。你看,你有心仪的女孩不带回来,却又怪奶奶操心。上次你爸……他介绍的余家小姐,我看着也不错嘛 ,跟你也般配。所以奶奶才会让你们见面……
严浩翔总之,奶奶若是尊重我,以后这样的事就不要替我答应。否则……
看着老人苍老的面孔,更难听的话终是没说出口。
又陪奶奶聊了会儿天,见她昏昏欲睡了,严浩翔才告辞,离开了荷苑。
回到何以宁住的别墅,正好晚上八点。
他站在院子里,一抬头,便能透过窗子看到里面的剪影。
何以宁和孩子们在玩游戏,时不时的三个人就闹成一团,严浩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了半天,心里腾起异样的温柔。
再进入别墅时,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含情脉脉的。
何深深爸爸回来了!
何浅浅嗷,我亲爱的爸比!
两个孩子兴奋的朝他跑过来,被他一手一个,腾空抱起。
何以宁乍然看到他,怔怔的还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
何以宁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让你多陪陪老人家吗?
她走过来,体贴的问。
严浩翔深邃的眸子里,点坠着万般柔情:
严浩翔想你们不行吗?
何以宁翻了个白眼:
何以宁矫情。
严浩翔笑笑:
严浩翔老人精神不济,累了一天,已经早早的睡了。
原来是这样!
何以宁心里舒服了一些,浅浅抱着严浩翔的脖子:
何浅浅爸比,你回来太好了,妈妈给你做了榨菜鲜肉的月饼,好香好好吃呢。
浅浅又没出息的舔嘴唇,催着何以宁,
何浅浅妈妈,你快去给爸比拿月饼啊!要拿我亲自做的那一个!
深深从严浩翔怀里挣开:
何深深还是拿我做的吧,浅浅做的好丑。
何浅浅拿我的,拿我的!我的才不丑呢!哼,坏哥哥,人家第一次包嘛,哪里就丑了!
何以宁行行行,你们俩个的都拿,行了吧!
何以宁哭笑不得,从厨房里端了一盘刚刚烤好不久的月饼,接着佣人又往桌子上摆了水果,蜜饯,干果,小吃,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
严浩翔走过来,在深深和浅浅争先恐后的声音里将两人做的月饼,一个咬了一口。
两个小鬼非要他评价谁做的更好,严浩翔又看何以宁,仿佛在问,哪个是你做的?
何以宁便又给他拿了一下,他咬一口,满嘴鲜香,结果自然出来了:
严浩翔还是你们妈妈做的最好吃!
被夸的何以宁腹诽,行吧,就你最会做人!
严浩翔一连吃了两块月饼,其实他并不太喜欢这种节目食品,只记得小时候,妈妈给他做过榨菜鲜肉的月饼,到了中秋节便格外惦记着。
从前是妈妈给他做,现在又有了何以宁,还有他的孩子,严浩翔心想,他可以满足了,就算在那个家里,忍受了再多的不平,到了这里,他的心都可以抚平了。
大概这就是家的意义,严浩翔不由抓住何以宁的手:
严浩翔以宁,等有时间,我们把结婚证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