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来自朋友的压力,Arya苦笑了一下:
Arya你们不要乱想,其实我很理智的。当时,我只是想给自己的爱,留下一个纪念。思恬就是我对这段感情的所有寄托和回忆。
她身上有另一个人的基因,这是多神奇的一件事。看着她,感受着这个小生命的存在,好像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也终于开花结果,有了它该有的意义。
林夏和何以宁一时哑然。
从前总觉得Arya无欲无求,性格恬淡。明明做着模特,拿着高额薪水,但对物质却没什么过高的要求,这样的女孩实在难找。
甚至林夏还总是开玩笑,说她们的Arya宜家宜室,是目前市面上最抢手的类型。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谁能想到,原来人淡如菊的Arya,也有面对爱情,飞蛾扑火般,如此孤勇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她说的,林夏和何以宁竟无可反驳。
生一个孩子,做为对一段感情的纪念。看着她身体里流淌着她爱过那个人的基因,就好像,他们永远在一起了。
林夏Arya,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深情。那我问你,既然如此深爱,你和那个人,还有可能复合吗?
林夏恹恹的问。
Arya摇摇头。
林夏也不打算把孩子的事告诉他?
她依旧摇头。
林夏即使孩子生病,也一个人扛?
Arya点点头,释然的说:
Arya是我决定要把她生下来,当然要由我一个人负责。林夏,以宁,我爱思恬,思恬也爱我。其它的,不重要。
林夏和何以宁再一次陷入沉默。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人,马嘉祺。
何以宁手机震动了一下,说曹操,曹操就到。马嘉祺居然给她发了消息:
马嘉祺少奶奶,你知道Arya在哪里吗?我怀疑她病了,她有没有跟你们联系?
何以宁一言不发的把消息直接给林夏看。
林夏看完,有些紧张:
林夏以宁,你不要告诉他。
何以宁收回手机:
何以宁你害怕他知道你有孩子?
Arya不语。
何以宁你害怕他知道,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你喜欢他?
Arya别这么说。
Arya目光暗淡的瞥了何以宁一眼,
Arya原本我和马先生就是……原本我们就是契约情侣。我这种情况,何必拖人家下水?他条件那么好,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林夏火爆的性子又按捺不住了:
林夏笑话,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说女人有孩子,就是有拖累?Arya,你一个人把女儿养大,一个人存钱治好她的病,还把女儿养的这么漂亮,你已经很牛,碾压世面上绝大多数女性了好不好?我要是男人,绝对会娶你!
Arya你娶我,也得看我要不要嫁啊?
Arya哭笑不得,虽然这几年过的很身心俱疲,但她并不是那种喜欢自苦的性格。
实际上,这几年,除了偶尔要操心女儿的心脏病,她和女儿都过得很快乐,很幸福。
和马嘉祺交往,开始只是君子之交,但最近,她也察觉到一些变化,觉得大概马嘉祺对她有意。
Arya有女儿的事,他不知道,她也不想说。
男人都很现实,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难堪,她又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
所以,骨子里那丝傲气,让Arya打算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
何以宁看穿她的心思,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何以宁算了,算了,感情的事咱们从长计议。
Arya略显紧张的看着她:
Arya那你不要告诉马先生……好吗?我和他,没可能的。
何以宁迟疑着,点了点头。
心里替马嘉祺默哀一分钟,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于是,当马嘉祺的电话再一次打过来时,何以宁只能很无奈的告诉他,她也不知道Arya在忙什么。
马嘉祺依旧坚持Arya很可能生病住院了。
何以宁如果你觉得她病了……
何以宁顿了顿,她看到Arya又在冲她使眼色,不准她乱说。
Arya算了,马先生,我爱莫能助。
何以宁发誓,如果不是被Arya亲自盯着,她就提醒下马嘉祺了。
马嘉祺显然有些着急:
马嘉祺少奶奶,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么。这样,我们信息置换行不行?你告诉我一条重要信息,我也告诉你一条,你不知道的秘密。
马嘉祺现在无比庆幸,他手上握着一个严浩翔的小秘密。
可是,何以宁一听他这样说,反正笑出了声。
何以宁你要告诉我的,是关于你们严总的?
马嘉祺有些心虚,没作声。
何以宁抱歉啊,你们严总的事,我不感兴趣。所以,这交易,我不跟你做。
笨蛋,蓉城的医院就那么多家,真有心的话,一家家去找啊,何况,他手握着严浩翔的幕后调查团,想查个人还不容易。
电话挂了,何以宁冲Arya眨眼睛:
何以宁怎么样?我够义气吧,可没出卖你!
Arya点头,却和林夏一起问:
Arya你家严总又有什么问题?
何以宁笑而不语。
被两人逼的急了,这才神秘一笑:
何以宁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
此刻的另一家私厨高档餐厅,好戏正在上演。
严晚亲自下厨,给严浩翔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其间她还装模作样的拿出她选好的珠宝和礼服款式,让严浩翔挑选,却又趁他去洗手间,换了他桌子上的酒,接了他的电话,回了何以宁的消息。
等到严浩翔回来,他像之前一样,又端起那杯已经被他确认无虞的酒,喝了几口。
餐厅环境很浪漫,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这座城市最美的风景。
不知是严浩翔今晚太配合,还是严晚心情太好,渐渐的,她有些醉了。
严晚哥,我可以和他们一样,叫你阿翔吗?阿翔……你知不知道,我从小时候第一见见到你,就喜欢你。哥……这些年,我做梦都在幻想,你像今天这样,款款的待我。
严晚醉眼迷离,坐在窗前,人已经软软的靠在严浩翔的肩上。
她喷了香水,淡雅的香味袭入严浩翔的鼻腔时,他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
严晚却浑然不觉,依旧向他表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