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晚说的是,或许以宁只是恰好没时间呢。
严晚身边的另一位选手,也跟着附和。
何以宁这件事事关我的荣誉,可不能说过去就过去。
何以宁见她们演够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她脸上挂着冷冽的笑容:
何以宁而且,严晚你真挺奇怪的,听起来,好像在为我说话,为我辩解,却每句话都把我推进黑水里,让我洗也洗不清。你的说法和做法,和你纯良的外表,实在不怎么匹配呀!
严晚脸色一变:
严晚以宁,我好心帮你找借口,还有错了?
何以宁你可没那么好心!
严晚你……
现场再次陷入尴尬,何以宁深呼吸,让自己放平情绪,唇边扬起一抹笑。
何以宁严晚话里话外,都在说,这两副画都是她辛苦编织的,还因为磨破了手指。我其实不太信,要不然这样,加工这条挂毯时,我还剩了不少材料。现在我拿出来,我和严晚现场给大家编一下,结果如何,自有分晓。
她给阿明使个眼色,阿明马上跑出镜头,没一会儿,便抱着一堆材料过来。
那些材料一看就是从这副向日葵挂毯里切割出来的,甚至还有一些沾了颜料的废料,如果这挂毯是何以宁偷的,她偷这些废料干什么。
所以,阿明才把这些材料搬上来,记者们的表情就开始复杂起来。
再看严晚,她隐隐发白的脸色,明显是在强撑。
何以宁熟练的把材料摆好,挑眉看向严晚:
何以宁严晚,来吧。我们俩一人一半,就当现场展示一下我们的手工技术。你不是手受伤了,我让你十分钟,看看我们谁编的快,如何?
严晚紧紧咬着唇,已经憋的脸通红。
她哪里会做这种手工?她手上这副寒梅图,还是她让秦波帮她制作完成的。
她这双手是要拿画笔的,做这种粗糙的手工,会损害她的皮肤,严晚是万万不肯的。
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想着一会儿装手疼,蒙混过关。
谁知,她才站在操作台前,何以宁一边给她递材料,一边笑宴宴的调侃:
何以宁严晚,一会儿你可别跟周小美学,编不出来就装手疼,装晕倒。咱们这又不是比演戏,还是真实点好。
一句话彻底堵死严晚的后路,此刻,她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来折何以宁的面子。
她忘了这女人诡计多端,竟然还随身带着这些无用的废料!
严晚当然是编不出来的,而何以宁已经迅速编出了一个开头,手法娴熟一看就是练过的。
严晚抱歉。
严晚索性放弃,强撑起几分淡然,为自己挽尊,
严晚我手疼的厉害,为了后面的比赛,还是不争这口气了。反正孰是孰非,大家心中自有定论。
这话说的婊气十足,记者和其它选手都要看不下去了,更别提直播间里的粉丝了。
何以宁见差不多了,便放下手里的手工。
何以宁没错,孰是孰非,大家自有定论。
她淡然一笑,并不解释太多,尽显宽容大度。
这样一来,观众对何以宁更有好感了。
记者好的,以宁,我们相信,你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造假。
现场记者跟着附和,虽然没有再直接向严晚发难,但事实真相已经写在了脸上。
严晚站在那里,脸憋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可是她不能,她只能凭着一股傲气,在那里强撑,并嘴硬道:
严晚没错,以宁,我也确实没有你准备充分,那么会装。知道我手受伤了,还要和我比手工。
现场一窒,瞬间又陷入修罗场模式。
这到底什么情况?难道,都这么明显了,严晚还要强行挽尊?
就在大家好奇,何以宁要如何还击时,半天没说话的陈锦突然举起何以宁的手:
何以宁严大小姐所谓的装是什么?据我所知,像何以宁手指上的这种茧子十分真实,就是做这种手工会出现的。我倒是奇怪了,严大小姐,编织挂毯又不用针,你的手怎么会流血?要不然,你把手上的绷带拆下来,给我们看看,你是真伤还是假伤?
镜头推近,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何以宁的食指和中指上,都分别有一个磨损严重的茧子,制作挂毯的材料比较粗糙,这样的茧子十分真实,可以说,做过手工的一看就明白。
再次被拆穿,严晚下意识的将手往身后一藏。镜头没有放过这个敏感的动作,许是意识到镜头还在,她又赶紧将手拿出来。
何以宁陈锦,别开玩笑了。既然严晚的伤是假的,她怎么肯摘下绷带给我们看呢?那不是打她自己的脸吗?
何以宁不给面子的继续捅刀子。
陈锦笑笑:
陈锦对哦,我也敢打赌,严晚根本没受伤,但她也不会给我们看她的手。毕竟,看了,她的粉丝就得塌房。
两人一唱一和的,把严晚奚落个够。
严晚也确实不敢撤掉绷带,她现在只恨自己不够狠,昨天刀子都拿起来,却没有下去手。
直播间里,嘲讽的声音更大了。
整场活动的后半部分,严晚黑着脸,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活动结束,之前和严晚关系不错的选手,都对她敬而远之,反而陈锦成了团宠,所有选手都巴结着她。
只是这家伙一贯高冷,无论同伴如何献殷勤,都是那副若即若离的样子,神秘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