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晚痛心的把严浩翔再次拖起来,可他刚站起来,手臂用力一甩,严晚后腰撞在后面的桌角上,痛的她几近窒息。
她弯着腰,手捂着撞痛的位置,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严浩翔我不用你管!
严浩翔仍旧醉熏熏的,他走上前,扯过严晚的手臂,把冷汗涔涔的她整个人拎到了身前。
严浩翔严晚,我知道你们一家子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看到我被那个女人抛弃,你们肯定开心死了,是不是?
严晚没有……哥,我现在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能看你的笑话?何以宁她不要你,我要……啊!
严晚身体失衡,再次被醉酒的严浩翔推倒在地。
刚才撞痛的腰部,更加疼痛难当,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才一动,腰部就痛的要命。
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来,看着要绝情离去的严浩翔,严晚可怜的伸出手:
严晚哥,别走,我疼……
脆弱的,纤细的声音,像小动物似的,在低低的发出乞求。
严浩翔手扶在门把手上,脚步却停下来。
明明背对着严晚时,还是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当他转过身看向她时,脸上的戾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迷惑。
严晚帮帮我,我的腰……好疼。
严晚真的疼的不行了,她绝望的向他伸着手。
外面的门突然打开,马嘉祺闯进来。
马嘉祺严总,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他在外面听到里面传来的撞击声,马嘉祺本来不想进来,却又担心会出事。
等他进来,看到的是严晚苍白着脸,满目无助的跌在地上,而严浩翔只是迷惑的,有些冷漠的看着她。
看到马嘉祺进来了,严浩翔才算回过神来。
他看着严晚,命令马嘉祺:
严浩翔去,抱她去医院。
马嘉祺脸上写着抗拒二字,但碍于总裁的淫威,不得不卑躬屈膝,抱起地上的严晚。
严晚浑身冷汗涔涔,看来是真的受伤了。
去医院的路上,严浩翔也跟着。
不过,一路他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表情淡漠。
就连下车时,也是马嘉祺一路把严晚抱去了急诊。
一番检查,打了止痛针,严晚终于渐渐恢复平静。
确实伤到了腰部,按医生的话,至少要静养半个月。
可严晚再过几天,就要参加DR大赛的总决赛了。
办好住院手续,她躺在那里,有些委屈的抹着眼泪。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严浩翔没有走,而且此刻就守在她的病房。
只是他坐在那里,有些沉默。
严晚哥,你不要内疚,我没事的。
严晚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又出声安慰他。
严浩翔嗯。
严浩翔应了一声,抬眸,目光复杂的看向她。
严晚就是……就是再过一周就是总决赛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我还能不能去参加。
严晚咬唇,有些委屈。
严浩翔会的。
难得的,她听到严浩翔在安慰她,
严浩翔只要你想去。
严晚我当然想去。
严晚很想拉拉他的手,可是严浩翔坐的离她太远。
虽然同在一间病房,但距离她起码有两米远。
严晚哥,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好吗?你知道吗?当初报名参加这个比赛,其实就是为了你。
严浩翔朝她幽幽的看过来。
严晚想起这一路走来的艰辛,眼里不由含了泪。
严晚因为我想让你看到我。我一直以为,哥之前一直看不到我,是因为我站得不够高。所以,我拼尽努力,就是想有朝一日,站在你能够看到的地方。
严晚所以,现在的你,可以多看我一眼了吗?
她卑微的看着他,仿佛可怜巴巴等着发糖的孩子。
严浩翔目光沉沉的看向她,她瞳底的泪,像即将破碎的珍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如果被其它男人看到,大概会心生怜悯吧。
可惜,他严浩翔郎心似铁,根本不吃这样的人设。
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严晚又凄楚的笑了笑:
严晚哥哥一直在看着我呢,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看到我的好的。
严浩翔站了起来:
严浩翔太晚了,你先休息吧。
他顿了顿,
严浩翔今天无意伤到你,你别介意。
介意也没办法,因为他就是故意的。
既然她这么爱演,他就好好陪她玩玩,看看最后伤不起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没理严晚的挽留,严浩翔头也不回的从病房出来。
走廊里赶来的除了宋珍,其余的全是严浩翔的专职保镖。
留下了几个人,让他们日夜守在这里。
面对宋珍渴望解释的目光,严浩翔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离开医院时,已是凌晨。
马嘉祺有些怨念,
马嘉祺严总,你今天什么意思?从前不是最看不上那一家子,今天怎么……
严浩翔猫和老鼠的游戏没玩过?
严浩翔坐在后面,后座上因为之前严晚坐过,还残留着她的香水味,被他嗅到后,不由皱眉,同时打开车窗,同时交代马嘉祺替他清洗车子。
马嘉祺斟酌再三,恍然大悟:
马嘉祺严总,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是心软,被那个女人迷惑,你只是……只是在搞她!
严浩翔轻哼,闭上眼假寐,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
眼前闪过的还是何以宁的身影,她带着孩子在外面逍遥快活,留他一个人空虚寂寞冷,还要应付他讨厌的女人。
仅仅一天而已,严浩翔已是度日如年。
接下来的两天,严浩翔工作之余,又来医院探视过严晚两次。
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大概也就十分钟,说几句话就走,但即使如此,却已经令严晚欣喜不已。
她每天都沉浸在挚爱回心转意的喜悦中,像一个沉醉恋爱的小女生,开心到飞起。
宋珍见女儿这个样子,都忍不住劝她:
宋珍小晚,你确定阿翔真的对你有意?我怎么觉得,他根本没这个心思。
严晚妈,你忘了,他本来就性格淡漠。说起来,还不是你们小时候对他不好,把他害的。
说起小时候,严晚更难受了。
她坐起来:
宋珍现在想想,就怨你和爸。如果你们从前对阿翔好一点,他何至于这么恨我们,这么恨我?
宋珍被女儿堵的气闷。
宋珍是我们对他不好吗?他是那个女人生的,明明是他先记恨我们,我总不能对一个恨我们的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