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昆你别跟老子提你那个扫把星母亲!都说她旺夫,老子才娶她!她旺个狗屁!她疯了那是她活该,老子从头到尾就没看上她过,她自己心里没数,自己作死,关老子屁事!啊!
咚的一声,严昆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枪已经被严浩翔抢了去。
严浩翔额上青筋暴跳,一双眼睛里更是布满血色,他像按着一条死狗一样,把严昆的脑袋死死的按在窗台上。
并对着他的太阳穴,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
严浩翔老东西,你再说一遍!
严浩翔声音发颤,仔细看的话,他充血的眸子里还含着一汪水,心更是因为母亲痛到了极致。
严浩翔我妈妈临死了,心里还在想着你这个老东西!可是,你他妈早就该下地狱……
夜太深,他嘶哑的怒吼和扳动板机的声音像鬼魅一样,让在场的两个人毛骨悚然。
宋珍扑上来,声音抖得不行:
宋珍阿翔,不可以!你答应过你妈妈,绝对不会对你爸爸下手!
严浩翔你闭嘴!
他怒吼,脸涨的通红。
是啊,他妈妈临死前,还拉着他的手,一定要让他答应,不许与严家为敌,不许替她报仇,更不许要了这老东西的命!
这三个不许,像一道魔咒,在严浩翔头上箍了二十年。
此刻,他已经撑不住了!
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死!
他们本来就该死!
早就该死!
可是,猩红的眸,看着手上那个满脸惊恐的男人,明明只要手指再勾一勾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严浩翔竟无法勾下去。
宋珍阿翔,你动手啊! 你他妈动手就是不听你妈妈的话!
看到严浩翔一点点松开严昆,严昆抬起身子,再一次得意的向他叫嚣,
严昆所以,你永远都奈何不了老子!你也休想让我在那张破纸上签字!严浩翔,你这样对老子,你和你妈妈一样,休想有好下场!
严浩翔闭嘴!你不要再提她!
砰砰砰,一连几声枪响,振聋发聩,直吓的严昆和宋珍抱着头,抖成一团。
发现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严昆才看到,原来,他这几枪只是泄愤似的打在了天花板上。
见状,严昆更得意了。
他对儿子猩红含泪的眸,眯了眯眸:
严昆这字我也不会签的,严浩翔,你也休想把我和你宋姨从这里赶出去!因为,这里是老子的家!
严浩翔你再说一遍!
严浩翔手里的枪再次对准了严昆,可他已经不怕了。
而宋珍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她抱住严昆的手臂,含恨怒视着严浩翔:
宋珍没错!这是我们的家,要滚,你滚!
反正严浩翔也没办法奈何他们,宋珍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听他妈妈的话,可于他们,这也是好事不是吗?
只要有这道紧箍咒在,他们永远可以无法无天。
何以宁你们让谁滚?
门口闪过一道清丽冷傲的身影,严浩翔倏的抬眸,他猩红充满伤痛的眸,和他额头上林立的青筋,让何以宁吓了一跳。
接着,便是无以复加的心痛。
即使强大如严浩翔,原来也会被人伤的遍体鳞伤。
而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曾经给过他生命,又让他坠入深渊的那个人。
严浩翔以宁,你怎么来了……
看到她,严浩翔的表情可以称得上痛心疾首,又万般委屈,那种感觉,就像是战斗在兽群里的狮子,终于回到了家人的身边,他满是伤痕,想要寻一个安慰,一个拥抱。
何以宁走向他,看向他手里那支乌漆漆的枪。
这真的是父子吗?哪有父子恨不得跟对方你死我活的?
站在严浩翔面前,她轻轻抬起手,忍不住在他后颈处轻轻的摩挲,接着手又下移,拿过那个让她害怕和恐惧的东西。
严浩翔没有拒绝,沉甸甸的金属制品就这样被何以宁轻轻握在手上。
宋珍何以宁,你终于来了!
是宋珍的声音。
她像取得了某种胜利,虽然一身狼狈,却依旧傲慢的不行。
宋珍来了,就赶紧把这个目无尊长的怪物领走!以后呢,他父亲老了,能依靠的只有他,他若是不管,自然有地方说理去,你说呢?
何以宁是吗?
何以宁缓缓转身,冰冷的眸子利刃一样,刺透宋珍和严昆眼里的得意。
她走上前,在宋珍再一次开口前,突然,偌大的客厅里又响起砰砰两声闷响。
空气瞬间凝固,当血液和疼痛一起如洪水般喷涌而出,午夜空寂的别墅里响起宋珍和严昆凄厉恐怖的惊叫声!
那两枪,一枪打在严昆腿上,一枪打在了宋珍的手臂。
宋珍很快像个沙袋似的,跌倒在地,脸色惨白,疼的上气不接下气。
而严昆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他被何以宁吓到了,直接跪倒在地上。
血从他的大腿上汩汩而下,整个人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