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溱书祎高高兴兴的来到溯玥殿,看到奇然时,热情的打招呼:“奇然姨。”
奇然受宠若惊道:“见过书祎郡主,王妃现在还在歇息。”
溱书祎道:“没事,我在外面等就行。”
奇然难得见溱书祎脾气那么好,估计是昨日是棱素同意让她下凡的原因吧。
“那郡主进去院子等吧。”奇然道。
溱书祎说道:“好啊,奇然姨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奇然微微福礼:“那奇然先退下了。”
溱书祎在院子里等了一会,棱素就出来了,身后是溱旭。
棱素看见女儿平日里忧郁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更加坚定让她下凡的决心。
溱旭宠溺道:“祎儿。”
溱书祎听见声音,开心的跑向自家父王跟母妃,礼道:“祎儿见过父王母妃。”
棱素略有些无奈道:“你啊你,一说让你下凡就那么开心,如果我们再不同意,你是不是又得好几天不理我们了?”
“哪有啊,父王母妃最宠祎儿了,祎儿怎么会生你们的气呢?”溱书祎挽着棱素的肩膀说道。
溱旭叹了叹气,说:“罢了,你既无心留在神族,便去人族走一趟吧,我跟你母妃支持你。”
闻言,溱书祎乐坏了,说:“祎儿谢过父王母妃,那祎儿下凡去了。”
说完,溱书祎已经走了,棱素跟溱旭面面相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人族,大街上,溱书祎好奇的走着,看看这看看那的,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人看她的眼神跟神族的完全不一样。
就在这时,溱书祎看见一个衣着破烂,浑身脏兮兮的男子,他脸色苍白,双神无力,眼见就要倒下来,溱书祎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男子以为自己又要摔在地上,但意外的是,一点痛疼感都没有,抬眸一看,是一个女子扶住了自己。
溱书祎担心道:“你没事吧?”
男子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谢谢姑娘搭救。”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对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伤啊?”溱书祎从未见过哪个人伤的如此重。
男子抿了抿唇,说:“一些小事罢了,姑娘不用多问。”
溱书祎有些不乐意,说:“什么小事啊,伤那么重,这是小事吗?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男子沉默了好久,才说:“我没有家了。”
“那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溱书祎想要扶男子,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祎儿,你怎么在这里啊?”溱慕锦款步走来。
溱书祎见是自家人,但碍于男子在,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说:“哥哥,你也在这里啊。”
溱慕锦听到“哥哥”二字,略有些疑惑,看见溱书祎的眼神后,立马懂了。
“对呀,我随便走走,这都能遇到你,真的是巧了。”溱慕锦道。
男子虚弱道:“请问你们怎么称呼啊?”
溱书祎抢先道:“我叫溱姝忆,他是我哥哥,叫溱木槿。”
溱慕锦,哦不,溱木槿道:“对对对,我是姝忆的哥哥,溱木槿,这位兄台,你怎么伤的那么重啊?”
男子艰难的回道:“说来话长,二位可否带我去医治一下伤势。”
溱姝忆立马答应:“那当然了,哥哥,我们快些走。”
“好。”溱木槿搭把手,但又想到自家妹妹是一个女孩,终是背起了男子。
溱姝忆跟着溱木槿来到逢春医馆,溱木槿看到溱姝忆好奇的目光,开口解释道:“忆儿,这里是逢春医馆,逢春大夫医术非常厉害的,你们尽管放心。”
溱姝忆倒没说话,男子说:“我倒是对这里有所听闻,逢春大夫年轻有为,虽是贵族子弟,却是大珩不可多得的医术奇才。”
“不可多得算什么,这里如此气派,也不见得他有多低调。”溱姝忆呢喃道。
闻言,溱木槿连忙捂住溱姝忆的嘴,紧张道:“忆儿,不可胡说,逢春大夫为人很低调的,这些不过是他姑姑为他装扮的。”
男子小声道:“说到逢春大夫的姑姑,那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世家大小姐,她……”
“何人敢在背后议论我姑姑?”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
三人寻声望去,来人一袭蓝衣,风度翩翩,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冷眼看着溱木槿三人。
溱木槿连忙开口解释:“逢春大夫误会了,我们并非有意议论你姑姑的。”
逢春笑了笑,逼近溱木槿道:“那你们来做什么?”
溱木槿到底是神族的皇长子,什么人都见过,自然不会被逢春吓到,只见他淡定的说:“我们有一个好友受伤了,想来找您医治医治。”
逢春瞥了一眼男子,眼睛从方才的不悦转成了惊讶:“世子殿下,你怎么会伤这般重?”
男子是当朝琏王之子,湫岳世子,亦是当朝皇位继承人之一。
当今圣上没有孩子,余下有三位弟弟,但二弟煦王无心帝位,四弟颂王早些年废了双腿,早已与皇位无缘,唯有三弟琏王尚可为皇位人选。
可是琏王膝下有五子,湫岳仅排第四,上有三个哥哥陷害,下有一个弟弟不学无术,却偏偏是琏王最疼爱的孩子。
逢春担心的给湫岳把了把脉,一会后,松了口气,说:“还好伤的不重,只要好好修养,世子殿下一定还是我们大珩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湫岳苦笑道:“我已经回不去过去了。”
逢春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世子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中了毒?”
溱姝忆有些疑惑:“你不是大珩数一数二的大夫吗?怎么会连他中不中毒都不知道。”
“我没学毒术。”逢春现在心底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学毒术。
湫岳说:“你们别怪逢春,他能学医已经很不错了,毒术在我们大珩是禁止的,所以,没有人能学的到。”
溱木槿附和道:“湫岳世子说得对,忆儿,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溱姝忆“哦”了一声,随溱木槿出去了,留下心中对他们百般疑惑的湫岳跟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