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三生活……”
广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时间在流逝,胡闹了一整个学期,竟也有些不舍。
张小枫破例给他们请个假,或许快高考还在开party放松的也只是七班能干出来的事了。
沈辞以及那些对顾年忠心耿耿的小弟们他们坐到一桌——顾年本身是不想坐的,因为他知道他们抢食的速度,强硬起来说就是六亲不认。
“快!老闫!那个鸡翅快递给我!”
“哎哎哎别抢老子的肠子!”
“你怎么说得那么恶心?…唉我碗里的烤串谁拿了!”
“靠闫钰你怎么只给傅昌深夹我的呢?!”
“没爱了没爱了……”
一顿饭群魔乱舞,服务员贴心的送了两个小菜。
沈辞看着那两盘菜几秒抢空,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他们一直这样?”
顾年从头到尾没有动过筷子,看着同样碗里空空的沈辞,说:“我来这里本来就没指望吃饱。”
两人同时起身,沈辞走时还笑眯眯的开口“我们先走了,提前祝大家金榜题名。”
所有人顿了下,齐齐摆手:“拜~”
转头就打开了cp群。
{我艹真带劲}
{你们看到没?搂了搂了!!}
{他们不会背着我们吃夜宵吧}
{老大真偏心}
{今天晚上不是隔壁谁要约架?}
{老大已经插翅膀远走高飞,只剩我们撑场子}
{以前就这样,老成员表示已经习惯}
敢在当事人群里说坏话,如果不是仗着顾年不看群,估计都缩了。
每每到了高考,别人都是奋笔疾书努力复习,他们却还是一贯作风,毕竟自夸七班是没有一个人能认输的。
这一班同学的脸都在表扬墙上打了个照面,惹得别人无故眼红,却也不能怎么地,毕竟挤进七班估计要累成狗,当然也有许多追捧者,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等到其他学生都如愿考上自己的学院,余久也只能哀嚎着说自己就应该复习,现在却只能看着自己与中央戏剧学院擦肩而过。
……因为和录取线仅差两分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年好几天都没有出现,现在只剩下其他人处理高二时他们捅的篓子。
说明白点就是和死对头握手言好。
如果高二的小学弟们再惹上他们经常大过可真是毁风评。
但没过几天余久就告诉他顾年出国了。
沈辞细细的回想起来,耳朵还认真听着顾之讲他以前顶着‘顾年’这个称呼做的某些糗事。
他当时听到是什么反应?
他好像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了,整天闷不做声,不再像以前一样遇到事情吃顿饭就行了,活像一个守寡的老人……这当然是比喻。
顾年换了新的手机号,而他还在一味地拨打着那个很久没用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然后…他又忘记了许多事情,又记起了许多,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所有人都不要他了……包括顾年。
一声不响的走,什么都没留下,之后顾年杳无音讯,似乎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了,自己也在[遗忘]这一栏中。
他一度消极了很久,那种窒息感涌入他的鼻腔,自己就如同被抛入海底的锚,一直下沉,时间过了很久,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却怎么都无法聚焦——因为他沉到海底了
沈辞现在才发现,海底并不是和别人所说的那种奇幻,没有超出想象的生物,也没有如海市蜃楼的海底植物,只有一片荒芜,没有光,没有生命,他连自己也找不到了。
他在海底的狭缝中扎根,而船好像忘了他的存在,他就被遗留在这片海域中。
他把顾年拉黑了。
反倒像小孩子闹脾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和好,执拗的等待他的回应,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只能像只河豚一样把人拉黑
“沈辞?”
声音又把他拉到现在的时间线。
他连忙答应。
等到两人静默了五分钟后,沈辞为了打破尴尬,就只好尴尬的开口。
“你怎么改名了?之前叫顾年时不是挺好听?”
“外国人中文太差,总不能一直被‘顾娜’‘顾娜’的喊吧,太像女性名字了,所以就改了。”
“噗嗤——”
沈辞细想了一下外国金发大美女张口闭口叫顾之顾娜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等到顾之看向这边的时候,他又正襟危坐,临时随便问了个问题
“那你怎么又改成这个了?”
“简单。”
“……”
他有些真的不明白了。
但礼仪让他没有继续追根究底下去,正打算说晚安,突然被顾之叫住。
“那你说……顾年和顾之哪个好听?”
“……”幼稚的发问。
作者乱入写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这是个甜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