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汽车轰鸣,盛南月探出头,不由愣住。
这么晚了,马少怎么会过来?
盛南月马......
马嘉祺盛言在哪里?
男人淡淡开口,声音明明不大,却仿佛来自九天之巅的罡风,吹得人头皮发麻。
盛南月心中惊骇,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自己,强打起精神应付,
盛呈茂嘉祺你在说什么?盛言?盛言不应该和我姐在一起吗?
盛呈茂和万尤莲听见动静,忙走出来。
万尤莲马少,这么晚了您过来,有什么事吗?
万尤莲马少有话慢慢说,先坐下喝口水。
马嘉祺不必了。
马嘉祺扬手止住,黑眸沉沉扫过盛南月的脸,
马嘉祺如果你坚持说不知道,那我换个问法,张真源在哪里?
张真源?!
盛南月几乎站立不住!
他怎么会知道张真源?他怎么会知道!
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像是刀锋割过一般,盛南月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盛南月嘉祺,你到底怎么了?张真源是我大学同学,上次同学会上你们还见过呢,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来问他?
马嘉祺原来你还记得。
马嘉祺眉梢微挑,
马嘉祺既然如此,你又怎么敢让他去带走盛言?
盛南月颤抖着,眼睁睁看着男人上前一步,浓烈而厚重的压迫感瞬间将她包裹,她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了!
冰冷的指尖擒住她的下巴,她被迫仰起头,视线撞进那双幽如寒潭的黑眸。
阴鸷,愤怒,泛着幽森寂静的光。
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睛!
马嘉祺我最后问你一遍,张真源在哪儿?
......
城郊某旧仓库。
盛言怯怯缩在角落,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嘴巴里还塞着一块儿破抹布。
她很想哭,想妈妈爸爸,也想鸡丝粥。
她也想和眼前这位胡子伯伯好好说说,让她放了自己。
只要他放了自己,想要什么妈妈都会给的!
盛言呜呜——
男人闭嘴!
男人立刻瞪过来,
男人再叫,小心我揍你!
盛言哭红了眼睛,却是再不敢吭声了。
......
凌晨三点,渔嘉。
盛亦棠终于理完了仓库里的废料,揉着酸痛的脖子,腰板都差点直不起来。
姚恬盛工,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继续吧,工人们都熬不住了。
姚恬也是一头一脸的灰。
盛亦棠你带着工人们先回去休息,我先把这单算出来。
姚恬好吧,那你也别太晚了。
人都走后,盛亦棠去洗了把脸准备继续,余光瞥到一旁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今天竟忘了给家里的两个小家伙打视频。
盛亦棠我不打,你们也不知道打过来?真是无情的小东西。
盛亦棠念叨着,划开手机,顿时被几十通未接来电吓了一跳。
都是幼儿园和马嘉祺打来的。
心口突突直跳,盛亦棠直觉大事不秒。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正要拨通男人的电话,却突然有一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男人喂,盛小姐。
......
张真源叼着烟,光着脚,手里拿着几张牌在叫嚣。
张真源出啊!老子对八,你倒是要不要啊?
男人对八了不起噢,老子对二!砸得你满地找牙屁股也开花!
男人B哈哈哈!
一屋子人正玩在兴头上,灯突然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