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深夜的山林,盛亦棠却觉得车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都怪那狗男人,干嘛这么看着她!
偏偏这家伙还丝毫没有被埋怨的自觉,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边去。
盛亦棠干嘛?
盛亦棠抱紧女儿,警惕而嗔怪地瞪着他。
像极了林中探头探脑的小兽。
唇畔溢出一丝轻笑,马嘉祺故意板了脸。
马嘉祺你不是要给我包扎?
刚才的电话他可是都听到了。
他又指着两个小脑袋,
马嘉祺少儿不宜。
……
盛亦棠血液上行。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画面过于血腥少儿不宜,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就不能说话说全吗?!
马思舟已经迅速行动,不仅自己蹿的飞快,还拉着妹妹一起蹿。
两个小家伙乖乖在角落坐好,只占据了不到1/3的地盘,坚决把中间的好位置让给妈妈。
盛言还有些懵,
盛言哥哥,我们这是干嘛呀?
马思舟乖。
马思舟摸了摸妹妹的刘海儿,
马思舟爸爸妈妈要干正经事。
丁程鑫哈哈哈哈!
丁程鑫爆笑,拼命朝老伙计挤眼睛,
丁程鑫要么说是你亲儿子呢,这语文学得好啊!是你手把手教的吧?
男人眉梢微挑,却没有反驳。
包扎,原本就是正经事。
盛亦棠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
是该请个语文老师这父子俩好好补补课了!
女人低着头,贝齿轻咬,粉颊通红。
再逗,怕是要气哭了吧?
马嘉祺黑眸微闪,敛了笑,把手臂横在她面前。
血腥气扑面,盛亦棠瞬间就把什么都抛在了脑后。
那刀口又深又长,横贯大臂外侧,伤口两侧的肉微微向外翻着,已经有些发白。
看得触目惊心。
盛亦棠你忍着点儿。
盛亦棠一寸寸撕开他的袖管。
最外处的刀口较浅,血液凝固,布料粘在肉上。
她这个动手的人都有几分发抖,男人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末了还反过来安慰她,
马嘉祺就当是在处理案板。
盛亦棠噗——
盛亦棠笑出声,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不少,
盛亦棠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
她低下头,开始用清水冲洗伤口。
指腹轻轻滑过手臂,遒劲的肌肉线条起起伏伏,每一寸仿佛都蕴含着无限的力量。
马嘉祺抿着唇,半个身子都变得僵硬起来。
细小的电流沿着她的指尖倾泻而出,带着奔腾的窃喜直奔心脏,密密麻麻,箍了一圈又一圈。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停止了心跳。
盛亦棠好了!
女人却在此时收回了手,连带着收回了他还来不及细细品味的悸动。
盛亦棠这里没有急救包,只能等和星寰的人汇合后再让他们消毒了。
盛亦棠坐直身子,两人的距离也随之变远。
瞧见男人脸色似乎比方才更加黑沉,她讶异,
盛亦棠我弄疼你了?
不应该啊?
未等马嘉祺答话,角落里忽然响起小姑娘的喊声。
盛言呼呼!
盛言激动地举着手指,
盛言妈妈,快给爸爸呼呼,呼呼就不痛啦!
上次她弄破了手,妈妈就是这样帮她止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