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舟可是那是妈妈的房间。
来自亲子的反驳。
马嘉祺妈妈不是女生吗?
回自亲爹的反问。
马思舟梗着脖子,自记忆力翻出最有力的理由。
马思舟之前你进去也没敲。
马嘉祺瞪他,
马嘉祺那是我老婆!
要不是娃还太小,他真应该好好教教他夫妻的是什么意思。
一大一小瞪着眼,谁也不能说服谁,到最后还是盛言嗒嗒跑出来,一手牵起一个。
盛言爸爸哥哥不要吵架!
马嘉祺蹲下身,揉着小姑娘的脑袋。
马嘉祺我们没有吵架,是爸爸在教哥哥礼貌。
盛言哥哥有礼貌!
盛言嘟着嘴,大声道。
刚才的松塔哥哥都让给她吃了,倒是爸爸偷偷藏起来两个,还以为她没看见呢!
礼让女生,没有比哥哥更有礼貌的人了!
马嘉祺无法,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同时警告地瞥了儿子一眼。
臭小子,这才几天就拐得女儿为他顶撞自己。
马嘉祺姑姑在院子里打了秋千,让哥哥带你去找姑姑玩儿吧。
盛言哇!秋千!
盛言哇哇大叫,扶着楼梯就往下跑,马思舟连忙追过去。
男人笑着站起身,从身后变出两只松塔。
还热乎着。
他敲了敲门。
马嘉祺吃饭了。
......
淡淡的奶油味儿在口中化开,香甜松软,盛亦棠忍不住眯起眼睛。
盛亦棠没想到马总手艺这么好!
马嘉祺那就多吃些,午饭怕是吃不了什么。
盛亦棠果断摸向第二只。
这种聚会不就是家族团建?
场面话一套又一套,她还真怕到时候听得胃疼。
马嘉祺三房的人已经到了,正在景合院和爷爷说话,等你吃完我带你过去。
马嘉祺给她倒了杯牛奶。
盛亦棠谢谢。
盛亦棠囫囵咽下点心,捧着牛奶,含糊道,
盛亦棠你们家可真古董,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还几房几房的叫。
男人也笑,
马嘉祺老一辈人念旧。
盛亦棠爷爷有四个兄弟,可似乎从来没听人提起过二房?
马嘉祺微微挑眉,
马嘉祺二房是私生子,大爷爷从来不允许他们出现在老宅。
就连爷爷,如果不是在外面混出了些许名堂,恐怕也别想踏入北城半步。
盛亦棠果然是大家族,规矩还真严。那三房是谁生的,这次来的都有谁?
她记得,自家老爷子是继室生的来着?
马嘉祺三爷爷和大爷爷是亲兄弟,只是过世得早,这次来的是他的儿子和孙子。
马嘉祺看着她,有些奇怪。
马嘉祺你从来不问我这些,我还以为,你对老宅的事不感兴趣。
盛亦棠现在不是‘感不感’的问题,是‘敢不敢’!
盛亦棠没好气地瞪着他。
盛亦棠还要谢谢你的好堂妹,以身作则,亲自教会我什么叫高门大族藏污纳垢!不把对手搞清楚一些,怎么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女人斜斜看过来,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马嘉祺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出身感到......羞愧?
唔,那种恨不得把自己过往全都藏起来的感觉,是羞愧吧?
他清了清嗓。
马嘉祺堂伯马林泰醉心书画,从不参与族里事。倒是他的儿子马得安,是个有趣的人。
马嘉祺不过你放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