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后,宜修拿起账本就开始查阅,一口茶水都没有喝。天空的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变成了排红,排红又变为浅红,夜色见浓,夕阳终于耐不过时光磨砺,坠落在山谷里。山巅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晖。望斜阳我嗟叹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宜修看看外面,有埋头仔仔细细的查看,生怕漏掉了任何一个蛛丝马迹,下午似乎一直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吴妈“福晋,都看一下午了,也不急这一时,把晚膳吃了再看吧!”
江福海“参见福晋,苏侍卫在外面求见。”
宜修突然想起了剪秋的话,站起来就往外走。
宜修“剪秋这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也不来提醒我一下。”
吴妈“福晋,您慢点,别摔着,等等我。”
吴妈和江福海见宜修这么慌忙,还一路骂着剪秋,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连忙跟着宜修向门口跑去。
宜修“吴妈,你就别跟着了,帮我把里面的账本收好,切记不能让任何人动。”
吴妈“可是,福晋您……”
宜修跑出门又想起了自己的账本,连忙回头向吴妈叮嘱。宜修叮嘱完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儿,吴妈只能立刻跑回客厅把账目都收拾好,抱回了宜修的卧室了,用箱子锁好藏了起来。
胤禛“没良心的,我派人去唤你,你就不知道先来找我吗?”
宜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喘着粗气,没想到还是受到了胤禛一顿埋怨。胤禛一只手伸出两指,如拈花般端起酒杯,手指轻动,酒杯霍然倒转翻回,一滴白色的酒珠跃出,再次落到酒面,波纹旋开,酒杯已到了胤禛鼻前。宜修被胤禛帅气的喝酒姿势迷到了,胤禛的眼里似乎有幽怨,有悲伤,似乎还有点不舍的情绪。宜修回过神来,坐在胤禛对面的石凳上面,没好气的道:
宜修“我怎么没良心了,我现在就是你家的奴隶,只管饭的那一种。”
胤禛“你见过奴隶晚上对主人所求无度的吗?”
宜修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又失败了,提起昨天的事,虽然不像以前脸红脖子粗的,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了。胤禛这个人真的会很记仇。前几次不都是胤禛所求无度吗?也没有像他这样委屈巴巴的,搞的好像是我勉强了他似得,坏男人……臭男人……宜修在心里默默的臭骂着。
胤禛“小野猫,明天我要出远门了?你会不会想我”
胤禛一把抓住宜修伸在桌子上的一只手,声音有些漂浮,胤禛似乎有些醉意了。宜修听胤禛这么说,缩回自己的手,惊慌的站起来,焦急的询问道:
宜修“什么?你要出远门?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多久?去做什么?有没有危险?”
一连串的问题把宜修自己都问蒙了。胤禛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宜修面前。双手扶着宜修的肩膀,把她按在石凳上坐下。胤禛自己也挨着宜修旁边的石凳坐直,宜修就这么盯着他,期待他的回答,恨不得把胤禛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