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桐的确有被吴世勋的笑容治愈,甚至有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身处什么样的环境。
但也只是一瞬间。
她知道这场喝人血的盛宴,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一刻也不行。
边宅
边珠英擦了擦棍棒上的血迹,神色淡漠地看向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边伯贤。

边珠英“边伯贤,你总是让我很失望。”
边伯贤听到这句话,身子难得颤了颤,背轻轻弯了下去。
边珠英“你还是超不过林纾啊。”

边伯贤“……我会的。”
边珠英没再说话,有人催她去开会,她把棍棒放回角落,匆匆而去,连施舍都没给她儿子一眼。
而边伯贤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忽然有些泄力的叹笑了一声。
边伯贤“哈……”

重重倒在地上。
林氏集团
林老头“我说了不行。”
林老头威严十足,说出口的话,让某个股东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男人“林老,我也只是提个建议。”
林纾站在办公室门口,她本来是来找父亲探出一些林氏最近的机密,但路过听到这句话,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男人“我认为林小姐真的很优秀。”
林老头站起身,拄着拐杖看向窗外,站在他打拼出来的事业顶峰,俯视一切众生。
林老头“她的野心是很大。但她终归是个女人。”
林老头“不成器的。”
林纾的目光渐渐变冷,她站在门口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林纾“我不是一定要听你的,老头。”
林纾“你不给的话……”
林纾“我就自己抢过来。”
朴家
桌上美食满满,一家人聊得欢声笑语,温馨极了。
朴灿烈笑得脸都有点僵。

其实,他从来不懂为什么这些人那么喜欢扮演一家和谐的戏码。
他不理解,但不妨碍他成为最优秀的演员。
直到所谓的家庭聚会散去,朴灿烈才感觉自己缓了口气。他收拾东西,告了个别,想尽快赶回自己的住宅。他觉得和今今呆在一起,比在这里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而此时此刻的朴家书房。
朴恒万和朴海镇先后进入书房,退避了其他仆人。

朴恒万“那杂种最近有什么计划吗?”
朴海镇“我已经排了眼线跟踪,他想那抢几个股东,让他们在后期支持他。”
朴恒万“呵。”
朴恒万不屑地笑了一声。
朴恒万“就凭他。”
朴恒万认真看向朴海镇。
朴恒万“海镇,朴氏一定是你的。”
朴恒万“我向你保证。”

朴海镇“谢谢,父亲。”
只不过两人没注意到的是,书桌下方有一个东西在发出红色的光。
朴叙俊在车里一字不漏的听着转播。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用高脚杯,边喝边欣赏着这对狗父子的计划。
他们口中说的杂种应该就是他。
朴叙俊“我们也该给他们送一份大礼了。”
朴叙俊“足够身败名裂的大礼。”
朴叙俊关掉窃听,看向窗外。
朴叙俊“三弟,最近在干什么呢?”
“还是和往常一样,只知道玩女人的草包。”
驾驶座的司机回复道。
朴叙俊“既然这样,我这个做哥哥的就送他一个礼物。”
朴叙俊一口饮尽红酒。
朴叙俊“一个藏着匕首的女人。”
淮县,精神病院
一个女人疯疯癫癫地玩着布娃娃,护士过来给她收拾收拾了排泄物,便又径直离开。监控摄像头,在房间内一闪一闪,还有花瓶里的窃听器每一个都在持续工作。
但是那一晚淮县的精神病院停电了。
几个彪形大汉闯进女人的房间,确定女人还是在疯疯癫癫地和布娃娃玩之后,又退回房间外面。
唯有月光照进来。
女人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屏蔽仪,放在窃听器附近。女人把医院地板的一块瓷砖搬开,掏出了一封信。她点燃蜡烛。

这时候的眼神哪还有什么疯疯癫癫,分明清醒得不行。
她看完信件,把信完全烧毁。
看着月光笑了。
“终于找来了啊……”
放在桌子上的病历本,写着患者的名字。
曲秋荷。

曲秋荷“温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