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接一天,转眼间盛夏已经到了,厚重的衣服阻止热气的散发,额头上已出现点点汗滴。
在这个本该露腿露胳膊的时间,林栀梦身上穿着的是长裤长袖,她热得想泡在水里,更别说紧贴着自己的人。
林栀梦烦躁的想要咬人,实际上她就是这么干的。
扑面而来的香味,让他睡得更加惬意,却不知下一秒,一股锥心的痛刺激着他,他睁开眼就看见半趴在自己胸膛上的人。
也没呵止,任她发泄。
看着有点带红的咬痕,林栀梦气也撒了一半,满意的点了点头,准备躺回去时,看见那双带着笑意的脸。
她视若无物,继续自己的动作。
可贴着自己的火炉因为刚添的木材,火烧得更旺更猛,开口就是一句“离我远点。”
沈凌没点表示,就看见原来还显示着愉悦的眼睛变成不耐烦,他笑出了声,挪到床沿。
这小家伙变脸还挺快,活像那急了咬人的兔子。
左右没点事干,沈凌洗漱过后就去厨房准备早饭去了,回来时林栀梦正平躺在床,睁着眼看床梁。
活脱脱不想起的模样,一声姐姐才让她看向门口,突兀的“咕噜咕噜”打破宁静。
她像是不知道尴尬一样,一溜烟跑到桌前,乖乖的坐着,眼睛看着沈凌,等着吃饭。
林栀梦坐姿端正,直挺挺的背,就像是幼儿园小班幼稚生等饭吃的模样。
吃起饭来不急不缓,腮帮子鼓成两个小球,随着她咀嚼的动作上下移动。沈凌就这么看着她吃,等人吃完后自己都没动几口。
这正是投喂者的快乐源泉。
正午时刻将近,眼前的人又变得冷漠无情,明明是同一个躯壳,沈凌对待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一个当作珍宝,一个视若无睹。
巧的是,因为他这双标的态度,事情走向不可逆转的方向。
街上百姓连连抱怨,这变化无常的天气,密布的乌云已经盖过了天,不过片刻功夫。
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刚画上的圆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可这雨来势猛烈,饶是滚烫的地也被浇灭了火气。
很快,街上满是四处躲闪的人,早早挑好位置的小贩一边庆幸自己选择今天出摊,一边懊悔少带了伞。
来不及思考,眼前已经满是顾客,后面的人怕买不到伞立马出更高的价格,总归还是赚了。
酒楼里,听着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沈凌心中有丝不安,嘴上安排事情的速度也在加快,事情交代好,就消失在房间。
他推开林栀梦的房门,房间里没有人影。
吹了吹玉笛,暗影闪身来到眼前,与沈凌低语了几声后,男人眼底已经布满血丝,不敢担待片刻。
大雨模糊着他的视线,雨水浸透他的衣服,感官像是退化般,他只想着快点找到她的身影,周遭的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这么慢!快点,还要再快点!
你等等我,你再等等我!
很快的,我很快就能保护你了。
你会等我的,对吗?
冰冷的地板上,躺着林栀梦的尸体,一切都无计可施,人已经没了气息,已经离自己而去。
大雨洗礼着饱含淤泥的人间,同时也在洗去不该存在的梦。
后来人人都在传,沈家少爷着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