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今晚来的人会是谁,但听到叶和煦那样说,喻白霜也放下了心,翠娘把除了叶和煦以外的其他人都从房间里带了出去,临出门的前一刻,叶和煦把喻白霜身上的禁言法术取消了。
翠娘把她们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布满水池的房间,房间里面烟雾缭绕,十来个身材纤细穿着同样的粉白长裙的少女走入,三下五除二地把屋内其他人的衣服扒掉推进了水池里。
翠娘把她们都洗干净,好好打扮一下。
一个看起来像是领队一样的少女站出来向翠娘俯身应是,屋子里的少女拿起先前备好的花瓣向水池中扬去。
女修们被她们搞得十分慌乱,洗刷了半个时辰就又被少女们从池水中捞出来裹上布巾擦干。
随后又在少女们七手八脚的服侍下,女修们被穿上了一套套在今天以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布料轻薄仿佛没穿的薄纱衣裙,又被按在椅子上一阵涂脂抹粉。
全都梳洗打扮完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玉春楼的大堂里不同于往日的人声鼎沸,今日格外的寂静。
女修们被带到大堂以后,少女们便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一下穿着清凉的女修站在原地惴惴不安。
忽然听得一阵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出于警惕,那个声音附近的人都散开,自觉围出了一块直径三尺的空地。
接着一道竖直狭长的银白色印记出现在空中,印记被里面的人向两侧扒开,形成一个梭形的出入口,一条修长的腿从出口中伸了出来。
一个身材高挑,发色纯白的男人便出现在了大堂的中央,那男人抬眼的一瞬间便看见了站在人群中间同样一头银白长发的喻白霜,两人皆是一愣。
郦芜你,过来。
那人在人群中遥遥一指,选中了在人群后面垫脚张望的喻白霜。
女修们听闻此言,十分自觉地向两边散去,给喻白霜让开一条足以通过的走道。
喻白霜额,你叫我啊?
喻白霜一边懵懵地指了指自己,一边不紧不慢地向男人走去,周围的女修皆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郦芜是你。
还不等喻白霜走近,男人就上前一步手臂穿过喻白霜的腋下,就将人揽在怀里向楼上的厢房飞去。
喻白霜也没有惊慌,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有几分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这人是谁,在哪见过。
郦芜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啊?
男人将喻白霜放在厢房里的床上,又丢过来一件披风在喻白霜的身上,喻白霜结果披风乖乖地穿好,那顺手的样子好像对于这样的行为非常熟稔。
喻白霜嗯,你是?
喻白霜疑惑发问,总觉得自己穿越过来以后并没有见过其他白色头发的人。
郦芜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不记得我很正常。
郦芜我是你母亲的弟弟,郦芜。
母亲郦鹭本应是白凤一族的族长,可若干年以前在生喻白霜的时候遭遇难产,白凤族的族长便由母亲的弟弟郦芜接任了。
而白凤族向来统领妖界,如今说郦芜是妖王也不过分。
想必叶和煦早就知道今晚的贵客就是自己的舅舅,所以才放心让自己一个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