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这两年来走南闯北也看了不少的人间烟火色，每到一个新地方，丁五味都会照例拉着白珊珊出去逛街，白珊珊偶尔也会对一些新奇玩意起兴趣，但这次白珊珊的兴致明显不高。
丁五味摇着羽扇，凑上去问道：“珊珊，怎么了？我看你好像不开心啊？”
“五味哥，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天佑哥和赵羽哥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有啊，之前赵羽哥的眼睛都恨不得长天佑哥身上去，可是我发现这几天赵羽哥好像对天佑哥冷淡了很多。”
“行了，珊珊啊，就算有事那也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你操什么心啊，你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啊！”丁五味一脸万般无奈的样子，明明自己才是最为珊珊着想的人，怎么珊珊就是看不到他的好呢?就连逛街都在想着别人。
白珊珊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丁五味，自顾自地走了，留下丁五味一路喊她的名字在后边追着。
“珊珊、五味，小羽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丁五味揪了揪自己的小帽，刚才追着白珊珊跑得气喘吁吁，“我说徒弟，你哪只眼睛看到石头脑袋和我们出去了?”
司马玉龙愣了下，说道：“我……我方才敲小羽的房门见无人回应，以为他和你们一起出去了。”
白珊珊推开丁五味，上前解释道：“天佑哥，赵羽哥没有和我们一起，他可能是去别的地方了吧。”
“我说，咱们要不先吃饭吧？他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丁五味的肚子咕噜作响，一点也不想再让他们聊下去了，便让白珊珊先去点菜，趁人走后把司马玉龙拉到一旁，问道：“徒弟，你和我说实话，你和赵羽是不是掰了？”
“为什么这么问？”
“他现在对你爱搭不理的，连我都看出来了。你实话实说，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没有的事，小羽他……可能只是心情不好，五味你别担心了。”
“真的?”
“真的。”
“那行，咱们去吃饭吧。”
司马玉龙又敲响房门，这次倒是有人应了，他唤赵羽下楼就餐，转身又喊了声“小羽”。
“公子还有何吩咐?”
“你是不是……”
“什么？”
“没什么，走吧。”
司马玉龙一时不知该怎么说，问他是否已经厌弃了自己?还是问他是否喜欢上别人，要与自己一拍两散?若他说是又该当如何?思忖间又觉得不管他怎么问，好像都只会让自己更难堪。
赵羽毕竟是个血性男儿，亦怀逸群之才，有姑娘倾心也属实正常，如此想来，娶妻生子才是他最好的归宿，他们之间这般不伦不类的关系，让人无法启齿，甚至不为世俗所容，也许从一开始，赵羽对他的感情就只是一时兴起。他们现在这样好似回到了正轨，变成了纯粹的君臣关系。
矜贵的眉目顿时附上了忧愁，司马玉龙叹了口气，还是早些说开吧，这事终究是要了结的。
司马玉龙一天都食不甘味，晚上躺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沉心想了想，索性起身穿衣。
天色已经极晚，黑沉沉地笼罩四方天地，轻微的敲门声响了两下，赵羽开门侧身让司马玉龙进来。
“这么晚了，公子怎么还不睡?”
“我有事想和你说。”司马玉龙还是决定自己先开口，由自己先打破这个僵局，这是唯一能让他挽回一点颜面的了，他自认自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小羽，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开始得太仓促，我承认先前没有考虑清楚，我也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着实欢愉。如果……如果你另有喜欢的人，我也不是那般不讲道理……”
司马玉龙背过身去，不敢再看赵羽的脸，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内心压抑得令人窒息，委屈痛苦的情绪似翻涌的海浪，他就像一条搁浅的鱼，被打翻推置于烈日之下，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要是有了可以携手一生的人，你可以直说，我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你有你的清欢渡，我也有我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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