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绿眸炯炯,目光锁定在华南奕怀中的徐静怡身上。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女子拥有与众不同的体质。
兽人言语流畅如溪水,略带羞涩地安抚:“无需恐慌,我无意伤害你们,仅是希冀与那位姑娘缔结契约。”
徐静怡刚从朦胧睡意中挣脱,却对眼前的兽人萌生莫名亲近之感。待华南奕轻轻将她放下,她犹如林间小鹿般敏捷地奔至兽人身边,抬首,怯怯而又好奇地贴近。
华南奕侧目凝视徐静怡的一举一动,眉眼间的关切溢于言表。思若见状,目光在他与徐静怡之间流转,心中暗生波澜:得不到的,便亲手摧毁。华南奕已被他人占据心扉,那便强取豪夺。
兽人坚毅果断地割破指尖,将滚烫的血液缓缓注入徐静怡体内。瞬息间,徐静怡似被神秘力量唤醒,周身涌动着前所未有的磅礴之力。
思若冷然启唇,字句如冰:“华南奕,若欲救你胞妹,便孤身随我们至交流大会落幕。否则,其安危,我无法承诺。”
华南奕双拳紧握,青筋暴起,面露痛苦挣扎之色。华南瑞因抗拒重返灭灵派,再度落入思若掌控。他咬牙应承:“也罢,正巧无事,便随尔等一行。”
华若灵惊愕之情溢于言表,秀眉紧锁:“主人,明知她是恶人,为何仍应允?”晶莹泪珠滑落,目光始终胶着在华南奕面上,满是不解与哀伤。
楚忆清趁机煽风点火,阴冷地揭示:“哦,对了,你妹妹、她的夫君,还有他们的孩子。你若不从,孩子顷刻便会命丧黄泉。”
华南奕心头巨震,华南瑞竟有子嗣?疑惑与惊惧交织,令他一时语塞。
华墨年突兀高声插言,怀中的云容气息微弱:“华南瑞并非你亲妹,你大可不必随行。”
华南奕注意到,云容身陷昏迷,一抹邪异黑烟环绕,显然是禁术所致。华墨年此举,无疑袒露了他对云容及腹中胎儿的深深关切。
华南奕忽闻此言,瞬间愣住,继而疾步趋前,蹲在云容身边。确认禁术后,他不动声色起身,质问:“华南瑞非吾妹?你究竟隐瞒何事?”
华墨年泪光闪烁,视线胶着在云容苍白面庞,毅然吐露往昔秘辛:“那年偶遇江清然,她泣不成声,死死纠缠不让我离去。我向来对貌美女子怜香惜玉,故而细问原委。她声称思鸿远弃她不顾,央求我施以援手。我欲教训思鸿远,她却执意与我共度春宵,遭拒后,竟将我囚禁……直到她怀有孩子,才放了我。”
思若听闻此言,愤然反驳:“荒谬!家父深爱家母,焉能有此行径?照你所言,华南瑞岂非……”
华若灵接话道:“是…正是思若你同母异父的妹妹。”
思若为报复华南瑞,将其许配给丑陋男子,日日凌虐,如今华南瑞身怀六甲,却遭囚禁之苦。
楚忆清揭开疑团:“亲人间当有感应,华南瑞怎会姓华?”
华墨年声音低沉,如泣如诉:“皆因江清然事后懊悔,将孩子托付于我,我是有自己的手短的,她自己为证明清白,竟挖心自证。”
思若目眦欲裂,怒斥:“休得胡言!你此举并非出于救华南瑞与华南奕之愿,我断然不信!”她强硬要求华南奕同行。
叶意雪纤纤素手轻抚鬓发,似已洞悉其中纠葛:“即便其父犯下过错,为何迁怒华南奕?他有何罪?”
思若轻蔑一笑,眼中闪过狠厉:“他?也不过尔尔。我要他父亲体验丧失至亲之痛,余生沉浸在悔恨与痛苦中,生不如死,岂非快意?”
华南奕闻此言,压抑已久的愤怒如火山喷薄:“好极了,好极了!思若,你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看他在乎我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