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临,星辰点缀墨空,思若她们商议完毕,准备各自归于梦境之畔。
恶灵静聆华南奕言谈,沉吟片刻,道:“如此看来,你心中并无牵绊之人或事。譬如,思若……”
华南奕淡然一笑,反问:“你已侵占我躯壳,对此,你作何感想?”
华星宇眉头微蹙,思索后直言:“显然,你视她与众不同,甚至怀有深深爱意。”
骤然,一道冷冽机械音划破寂静:“华南奕,因饮下毒酒,欲求苏醒,必以珍贵之物交换。”
清梓美毅然踏上寻访五毒派掌门希渊之路。待她在草木深处窥见希渊身影,只见其身处奇异阵法之中,阵心处赫然置一黄符,字迹未及辨认,已被希渊迅速收起。
清梓美凝眸打量眼前这位身着黑白相间道袍的希渊:左黑右白,黑中有白纹,白间嵌黑线,阴阳交融,浑然天成。道帽垂挂双金链,各悬一枚黑白道盘;腰缠墨绿玉佩,黑带束身,庄重而神秘。希渊戴帽而立,眼神游离不定。
清梓美毅然迈步向前,恳切道:“希渊长老,恳请您出手救治华南奕。他被毒酒毒伤了。”
希渊闻讯,面容平静无波,似乎早已洞悉华南奕之危难,他淡然回应:“可以啊,华南奕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虽微乎其微。”实则,希渊深知这所谓的“微小代价”,华南奕恐怕难以承受。
华南奕与众人亦得知唤醒之代价。他毫不犹豫道:“我愿献出七百年寿数,加之短期失明,以此换取清醒。”
苍穹之上,无情之音应允:“七百年寿元,加之短暂目盲,足矣。”
清梓美急切追问希渊:“你究竟意欲何物?请直言。”
希渊目光深邃,含笑言:“无妨,无妨。你可以回去了,华南奕他已经醒来了。”
华南奕悄悄的用黑布覆盖自己的眼,此景令思若瞬息忆起梦中情境,她困惑询问:“此举何意?你准备搞什么?”
华南奕从容系紧黑布,淡然反问:“何故如此关切于我?”
思若冷笑以对:“我才不管你!怎生如此麻烦!你怎么不去死呢?”
清梓美恰逢此刻归来,目睹此状,毅然挺身挡于华南奕前,焦虑劝阻:“华南奕他刚醒,思若,不要再为难于他。”
楚忆清深知思若对华南奕之情深,他泰然言道:“夜色已深,诸位速速安歇,明日尚需寻找灵草。”
思若微微点头,淡然道:“梓美,我并未折磨他。安寝吧。”
次日清晨,思若目不转睛凝视华南奕蒙眼黑布,心中暗揣其意。清梓美全程关注思若举止,直至楚忆清醒来,他温声询问:“梓美,此刻所为何事?”
楚忆清话音刚落,华南奕摸索起身,不料却意外撞上思若下巴。冰凉指尖触碰她滚烫脸颊,华南奕慌忙收回手,歉然道:“万分抱歉!可有疼痛?”
思若愕然之余,愤然质问:“岂有不疼之理!速速除去布条!你搞什么!你究竟所为何事?”
清梓美连忙搀扶华南奕,关切问询:“你可安好?痛否?昨夜伤势未愈,今晨又遭撞击。”
思若怒火中烧:“梓美,你这是何意?竟关心于他,却无视我之疼痛?”
清梓美心系华南奕,柔声笑答:“众人皆关怀于你,而他又有谁怜?”
猝然,清梓美掌心滴落华南奕滚烫泪珠,他默然无言。清梓美心知,这便是华南奕苏醒之代价,误以为他将永陷黑暗。身为剑修,若双目失明,华南奕今后该如何面对?忧虑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