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霍雨浩和橘子也没什么好玩的，他们除了年龄相仿以外，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更主要的是，这小子是个哑巴，闷得很。
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听说是徐天然找的第一个男宠，叫……阿寻。
这小子也不是什么人间绝色么。不过看着挺干净的，至少是能让人感觉舒服的那种。
橘子带着霍雨浩来了明都花园玩，顺便把那只猫抱出来遛一遛。
“你今年多大了？”
橘子从霍雨浩手里接过那只猫，轻轻抚了抚：“这猫是我养的，放在皇宫里养的。”
十六。
霍雨浩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还很小啊。”橘子吃惊，又看了看他：“不过还挺高的，你多高啊？”
调查户口？
霍雨浩挑眉。
他一年前在史莱克体检的时候大概178，今年，可能又长高了一点点，应该十八岁的时候就不长了吧。
“嗯，我比你矮一头，你应该……”橘子拨着手指算道：“183或者182……”
“你这身高真不错。比我以前在学院里见到的那些矮冬瓜好多了！”橘子笑嘻嘻道。
这个女孩真奇怪，关注点很奇特。他也不是很高啊，魂师本就比普通人要高不少，就谈徐默沉，他比徐默沉矮一头呢！
“快，我们去捉鱼，我每次回来都要给小狸捉鱼吃的。”橘子抱着猫，脑子里的想法说有就有，拽住霍雨浩就往湖边走。
皇宫的湖里可都是些名贵品种的鱼，金色的、银色的，什么颜色都有，在水里游着，一只只的，颜色好生艳丽。
“你捉鱼，我去架火架子，我烤鱼可香了呢！”
在花园里烤鱼，她不怕把这里点着了？霍雨浩摸不着头脑，不过看着橘子兴冲冲跑去亭子里的模样，他也不好扫兴。
他蹲在湖边，单手抬起，几条活蹦乱跳的鱼被他冻在了冰块里，从水中浮到半空中，落在了草地上。
这几条漂亮的金鱼已经冻死了，冷冷地躺在草坪上。
“敢杀鱼吗？不敢杀让我来。”橘子已经架上了烤架，还在烧着火，见霍雨浩站那里盯着鱼不动，以为他不敢杀鱼呢。
这我可是老手。
霍雨浩冲她笑了笑，蹲下身，拔出腰间的匕首，开始仔细地杀鱼刮鳞。
或许好久没有这样自由随心的日子过了，霍雨浩只觉得轻松了许多，他颇有干劲地抓着几条处理好的死鱼，往橘子那边走去。
小狸猫在鱼鳞边喵喵叫着，见它饿了，霍雨浩丢下了一条小鱼仔给它吃。
“皇宫里的这些鱼专人喂养，新鲜肥嫩，我年年回来都要抓一些吃。”橘子把那几条鱼在铁签子上串了好几串。
霍雨浩朝他摇了摇手，像是职业病犯了，他只觉得橘子这么烤不对，那佐料都渗透不进去。
橘子看他接过那串鱼，也没说话，只看着他又拔出了腰间的小刀，在每条鱼身上都深深画了几道，又拿了一边的佐料罐子，细细地撒进了每一道掀开的鱼肉间。
又拿酱刷进了鱼肚子里。
见着橘子在盯着他看，霍雨浩忙挥着那只沾满酱料的手比划，我洗过手了！绝对干净！
“不是。”橘子笑了笑：“你看着挺专业啊，以前当厨师的？”
霍雨浩摇头，把鱼默默架在了烤鱼架上。
“你天生就是哑巴吗？”
不是，当然不是。
霍雨浩又摇头，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目光微微一暗。
橘子以为问到他的痛处，忙道：“我又不笑你。”
霍雨浩抬头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少年笑起来特别温和，橘子微微一愣，她忙低头，心不在焉地伸手要去拿那正在烤着的铁签子。
霍雨浩忙起身用力捉住了她的手腕，摇头。
橘子这才反应过来，她糊涂了，铁签子烧了这么久肯定会很烫。
霍雨浩松开了她的手，起身去摘了一边厚厚的芭蕉叶，叠了好几层去包那铁签柄，旋即把烤好的那一串递给了橘子。
“谢谢。”
橘子笑得很灿烂，她接过那串烤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点都不矫揉做作，豪爽得很。
“好香……”
吃着吃着，橘子口中嚼肉的动作都变得慢了起来，眼眶也有些发红了。
霍雨浩倒是没有发觉她的不对劲，只又拿了条烤熟的小鱼仔丢给了狸猫。他也好久都没尝过烤鱼的味道了，不慌不忙地拿起一串咬了一口，鱼肉鲜嫩，内心顿时美滋滋。
啧，不愧是皇宫里养的鱼。好嫩！
橘子擦了擦自己的眼尾，笑道：“你的烤鱼和我爸爸做的真像。谢谢你，还能让我吃到爸爸的味道。”
“我爸爸，以前也是个厨师。不过早就过世了。”
橘子说着说着就笑了，脸上还落了眼泪，她低着头，轻轻吸了吸鼻子。
霍雨浩静静地盯着她，没做什么，只掏出了口袋里的手帕，接给了她，自己还不忘又咬一口烤鱼。
“谢谢。”
望着她难过的样子，霍雨浩心里轻叹了一声，他朝着橘子比划了一个无比欠揍的手势：你要是给我当女儿，我可以天天做烤鱼给你吃。
看到他这个手势，橘子都气笑了，她拿手边的芭蕉叶砸到了霍雨浩身上：“你倒是会占人便宜！我年纪比你大，不怕折寿啊你！”
霍雨浩耸耸肩，没再安慰心情已经不错的橘子，咬了一口自己烤的鱼，直接香到起飞。
“我问你啊，陛下不是不能行那种事么？平日他是怎么和你相处的？”
两人都吃饱了以后，橘子拿那铁签子刮了刮地，突然有些羞涩地问道。
霍雨浩原本正收东西，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有些不解地蹙了蹙眉。
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橘子脸红了：“你别装不知道，我是个姑娘家，别让我问的那么直白……”
啊？
霍雨浩还是不懂她什么意思。
橘子没耐心了，她哼了一声，抱着手臂直说道：“就是陛下那里不行，所以你们平时怎么相处的？！”
什么什么什么那里不行？！
霍雨浩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橘子的意思是徐天然根本不行！
“你……怎么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橘子震惊，忙放低了声音：“你留在陛下身边有些日子了吧？你不知道？”
霍雨浩像拨浪鼓一样摇头。
他终于知道了……直到为毛徐天然的眼神从来都没有邪念了！因为他不行啊！
嘎嘎嘎嘎嘎！
霍雨浩心里发出了一阵黑山老妖般的奸笑。
怪不得，怪不得。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清白了！
霍雨浩撑着下巴傻傻地笑了。
“你傻笑什么？我问你话呢！”
霍雨浩这才回过神来，他忙用手势比划：我和保姆一样，除了照顾他，不用干别的。
“他作为一个男人，不会因为不能人道，心里变态吧？”橘子脸色难看，又问道：“我看见好些宦官心理变态得很，就会……那别的东西折磨人，他不会是吗？”
霍雨浩摇头，脸也有些发红。橘子干嘛要和他讨论这些，好歹他们俩都还是纯情少年少女吧，怎么谈这些。
“那我就放心了。”橘子点头。
你放心什么？
霍雨浩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拿着铁签子在地上画圈圈。
徐天然不能人道，橘子很清楚，听说已经找了个名医在治。
在外面同橘子玩了许久，一直到傍晚，霍雨浩才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
朝二楼望去，徐天然的寝殿门口正走出来一个挎着医箱的老者。霍雨浩没有多想，只以为徐天然哪里不舒服，径直从楼梯另一侧绕了上去。
——
嗨嗨嗨，雨浩下章要被家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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