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天下风云变幻,波云诡谲。
甚至这皇庭即将变天,敏锐的明舒早就嗅到了异常,只是他想这并不关他的事,无论怎么变,只要别干扰到他俩,随他们争个天昏地暗。
可是,事情真的能如明舒预想的这般?答案是否定。
打脸来的如此迅速,那日他随苏淑疯玩一场,将她送归家自己回来后,便在院中见到了不速之客——他父亲。
明舒微愣,心中暗暗嘲讽:啧,稀客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位老头子今日怎么有空来这?
明舒的父亲常年疏远无视他,甚至特意将身为原配嫡子的明舒房间,特意安排到最偏僻处,他原本的院子,换给了他父亲原外室现继妻的儿子,他该称之为哥哥的人。明舒看见他们也恶心,除了陪苏淑,便那也不去,待在院子处理事务。
而今日,明父破天荒的来到他院子。
嗯,反常。
明舒腹议。
明舒在明父面前,也懒得装。恍若未闻的步入院中,轻撩衣摆坐在石座上,并小心翼翼的将垂地的衣摆收拢好,这可是苏淑新为他选的衣衫,可不能弄脏,最后为二人添上茶水,静待明父说明来意。
来人迟迟不肯说明来意,只是严肃的盯着明舒。明舒也不急,轻抿上一口茶,百无聊赖的回忆今天与小胖子的互动,那都是他要珍藏一辈子的宝贝。
念及苏淑,明舒面上喜悦的情绪总是藏不住,笑意不自觉展露出来,整个人柔和起来,如沐春风。
可明父那便不乐意了,以为明舒在轻蔑他,当即拍桌教训,“明舒!你什么态度?还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见面不问安,还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父亲——那?”明舒不可思议的环顾四周,似听到了了不得的笑话般,诧异道。
最后视线落在明父身上,故作惊讶,“您不会再说您吧!”
声音一转,嘲讽道:“明大人您也配?”
“有事说事。”说完便将明父面前茶水注满。
明父脸更黑了,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了。但见明舒下了逐客令,赶忙步入正题。
“我是来提醒你,以后少接触苏府那个疯丫头。昨日宫宴上太子向陛下透露出欲娶苏大小姐为妻的意图。”
明舒猛然抬头,怒火霎时升腾至顶峰。
二人气场剑拔弩张。
什么叫少接触?我已经把本属于我的东西,放弃的都放弃的差不多了,还不够吗?现在连我唯一的小丫头也要抢?
明舒竭力忍下怒火,强迫自己清平气和的讲话,“明大人什么意思?苏淑是我唯一的底线,与她接触,可是我正大光明拿自己前途和你换来的,现在是要食言而肥吗?”
他并没有明父想想中的歇斯底里,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咄咄逼人的意味十足。
明父拍案而起来,“这都是是为了你自己好,不要不识好歹!”
“真的是为我好吗?”明舒闻言冷笑,反唇相讥。
明父随之不经明舒同意,下了最后通牒,“为了不给明府带来麻烦,都不要再去接触那个丫头,毕竟那可是太子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