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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横滨了。
你和他就这样对峙着,谁都没有先开口。男人就这样站在你面前注视着你,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疤,他笑得有些邪性:“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吗?”
你下意识的望向了他的身后,很好,没有别人。
星野奈“好久不见。”
“这么冷漠?”对方似乎有些不满意你的反应,“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去东京都不愿意跟我出来喝个酒吗?”
星野奈“我担心你反手就把我卖了。”
你用一种平淡到近乎冷漠的语调说。
星野奈“毕竟这种事情你也不是没干过,不是吗?天与暴君。”
“你以前都是叫我甚尔的。”伏黑甚尔皱了皱眉,你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吧,竟然在他身上看出了一种接近于失落的情绪,“你还在怪我吗?”
你其实不愿再提起过去在咒术界的一些事情了,但同样你也不希望在大街上跟他说这种事情,只能转过身,用之前跟他说过千百遍的波澜不惊的语气:
星野奈“跟上。”
对方有些愉悦的笑了一下,目光扫过与你隔了一段距离跟在你身后的黑衣人,显现出几分独属于天与暴君的锐利。只是这个模样,从黑衣人口中传到了别人眼里就成了挑衅,不过当然,也许伏黑甚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也说不准呢?
你带着伏黑甚尔进了一家常去的酒吧,他的语气带了点挪揄:“不至于这么警惕我吧,这次我来横滨的行程可没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未必会往那方面想。”
星野奈“你的态度还真是熟稔。”
大概十年没见,缺仍然是你最熟悉的模样,好像你们没有分别,依旧是从前的“搭档”,你也没有在他那里杳无音信。
星野奈“为什么要找我?”
“啊,这是个好问题。”伏黑甚尔懒懒的抬抬眼皮,目光在你脸上流转,“大概是因为没人包扎的伤口确实挺疼的吧。”
星野奈“……你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潜台词就是,有我没我都一样啊。
伏黑甚尔眼里带了点无奈,不知如何回答,便转头提起另一个话题:“那个六眼也在找你。”
星野奈“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善罢甘休这个词,伏黑甚尔的表情有些微妙,但这与他无关,他巴不得那个六眼在你心里的形象差一点:“十年,以你的能力,就算他上门寻仇也完全没法把你怎么样吧?与其躲着,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解决呢。”
星野奈“他很难缠。”
你非常简洁的点评了一下五条悟的性格,皱眉沉思了一下,开口解释道:
星野奈“我不怪他,也完全理解他会……嗯,讨厌或者恨我?我也没有怪过你,杰他应该开了不少钱吧,也许你和他谈了谈价格,但没有第一时间把我卖了,我已经挺感谢你了……不然的话我可能都跑不到横滨。”
星野奈“我只是不想再和咒术界有任何交集了,仅此而已。以前的关系该断也就早点断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还真是可怕啊。”伏黑甚尔无意义的感叹了一句。你没有回答,只是伸手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窃听器。
星野奈“所以,还是断了吧。”
你捏碎了它。
伏黑甚尔的目光停在你的脸上,这么多年你的容貌并没有什么变化,让他有些恍惚。回过神,伏黑甚尔一如往常一样:“比以往更敏锐了呢。”
星野奈“一如既往。”
星野奈“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伏黑甚尔。”
所以,放过你吧。
不要再来打扰你了。
伏黑甚尔又舔了一下嘴角的疤痕:“他们可是相当的执着,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
星野奈“别忘了,这里是横滨。”
星野奈“我……也不是十年前的那个星野奈了。”
你一向不喜欢逃避,但如果逃避,可以避免麻烦的话,你也乐意为之。
但如果逃避不了的话,你也不介意和他们久别重逢,然后好好的聊一聊。
毕竟做出了那种事情,他们若是对你有什么怀恨在心之类的,也很正常吧。反正你也会反转术式,实在不行,让五条悟也捅你两刀就当泄愤好了。
“……你们横滨的地下赌场都在哪?”
伏黑甚尔随意问了一句。
星野奈“你也不怕把钱输光了没钱买返程的车票。”
自然的接了一句话,你顿了顿,喊服务员结账。
“大小姐,我们以前关系那——么好,就非断不可吗?”
这话从天与暴君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稀奇。
星野奈“……偶尔陪你出去喝酒也不是不行。”
毕竟是相处过那么久的人。
他也没做错什么。
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