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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夜华心意

三生三世之白浅养娃记

她瞧着他笼在袖中的右臂,温声道:“你今日添茶倒水翻公文的,怎么只劳烦你的左手,右手也该得动一动的。”

他正翻着文书的左手停了,然后不紧不慢地继续翻,口中道:“取神芝草的时候不留意被饕餮咬了一口,正伤在这右手上,所以不大稳便,不过没大碍,药君也看过了,说将养个把月的就能恢复。”

白浅自然不会相信他这番鬼扯,他说天君渡给他修为,天君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渡他修为,必是他落诛仙台那回,丢修为丢得命都快没了在前,天君才能渡他修为在后,渡给他的自然只是补上他丢失了的,统共也不能超过他这五万年勤修得来的,她度量着养墨渊的那团仙气,至少凝了一个普通仙者四五万年的修为。

他说饕餮咬了一口在他右臂上,不过一个小伤,远古神袛却都晓得,饕餮这个凶兽是个有骨气的兽,它咬了什么便必得将那东西连皮带骨头全吞下去,万没有哪个敢说被饕餮咬了一口还是小伤。

但他这一番鬼扯显见得是为了安抚她,她心中虽一抽一抽,却只能做出个被他唬弄成功的样子,松口气状道:“那就好,总算叫我放心。”

他挑眉笑了一笑,道:“我有什么可叫你不放心的,不过那西海大皇子才用了丹药不久罢,怕还有些反复,你选在这个时候跑上天来,当心出差错。”

他这个话说得婉转,却是明明白白一道逐客令,面上方才瞧着还好的颜色,也渐渐有些憔悴颓败,他这强打的精神,大约也撑不了多久了。

为了成全他的面子,白浅只得又做出个被他提点猛然醒悟的模样,咋呼一声:“竟把这一茬忘了,那我先下去了,你也好好养伤。”说出这个话时,她是难过又心伤,所以决定先回青丘去问问折颜,看夜华他究竟伤得如何。

一路火急火燎地赶回去,折颜却不在青丘了,白四哥叼了根狗尾巴草挨在狐狸洞外头的草皮上,边晒太阳边与妹妹说道:“折颜他前几日已回桃林了,据他说近日做了件亏心事,因许多年不做亏心事了,偶尔为之便觉得异常亏心,须回桃林缓一缓。”

白浅凄凉地骂了声娘,又踩上云头一路杀向十里桃林,在桃林后山的碧瑶池旁寻得折颜时,尚在日头当空的午时,但他的嘴巴封得紧,待从他口中套得攸关夜华的事,已是月头当空的子时。

说那正是半个多月前,六月十二夜里,他同四哥在狐狸洞外头的竹林赏月,天上突然下来一双仙君,这一双仙君捧了天君的御令,十万火急地拜在青丘谷口,请他去一趟九重天救一个人,本着让天君欠他一个人情的心态,于是跟着前来恭请他的仙君们上天了。

上得九重天后见着夜华时,夜华的情形虽不至于药石罔极,却也十分地不好,右胳膊全被饕餮吞了,只剩一副袖子空空荡荡,身上的修为也不过一两万年罢了。

提到这一处,他略有感伤道:“你这夫君年纪虽轻,筹划事情却稳重,说早前几日他便递了折子给天君老儿,正是你去西海的第二日,在那折子中提说东海瀛洲生的神芝草怎么怎么的有违仙界法度,列了许多道理,请天君准他去将瀛洲上生的神芝草一概全毁了,天君看了深以为然便准了。他去瀛洲两日后,便传来瀛洲沉入东海的消息,天君很欣慰,再过一日他回来后,却是伤得极重的模样,天君以为他这孙子闹得如此田地全是被守神芝草的四大凶兽所害,深悔自己高估了孙子,当初没给他派几个好帮手。我原本也以为他身上的修为是在瀛洲毁神芝草时,被那四头畜生耗尽了的,后来他将那颗丹秘密托给我,我才晓得那四头畜生除开吞了他一条胳膊,没讨着半分旁的便宜,反叫他一把剑将他们全砍了个干净,他弄得这么一副凋零模样,全是因取回神芝草后立刻散了周身的修为开炉炼丹,他那一身的伤,我已给他用了药,你不必担心,慢慢将养着就是,你看他身上我给他做的那个胳膊,此时虽全不能用,但万儿八千年的渐渐养出灵性来了,恐也能用的。”

月亮斜斜挂在枝头,又圆又大,凉幽幽的。

折颜叹息道:“他不放心旁人,才托的我送那丹药给你,他觉得他既是你的准夫君,你欠墨渊的,他能还便帮你还一些,要我瞒着你,也是怕你脑子忒迂,晓得是他折了大半的修为来炼的便不肯用,也怕你担心。哪晓得你一向不怎么精细的性子,这回却晓得在喂了那西海大皇子丹药后,跑到他元神里头查一查。不过,夜华这个凡事都一力来承担的性子,倒挺让我佩服。”再叹息一声,唏嘘道:“他五万岁便能将饕餮穷奇那四头凶兽一概斩杀了,前途不可限量,可那一身精纯的修为,他却能说散就散了,实在可惜。”

白浅的喉头一哽再哽,心也沉得厉害,折颜留她住一宿,她感激了他的好意,从他那处顺了好些补气养生的丹药,顶着朗朗的月色,爬上了云头,准备立刻去他身旁守着。

她直接捏个诀化成个蛾子,绕过南天门打盹的几个天将并几头老虎,寻着晌午好不容易记下的路线,一路飞进了夜华的紫宸殿。

九重天虽然没有黑夜,但为了方便休息,众神仙都会依照凡间夜晚的样子,在自己寝室设下法术。

紫宸殿中乌漆麻黑的,她落到地上,不留神带倒个凳子,这凳子咚地一声响,殿中立时亮堂了,夜华穿着一件白纱袍,靠在床头,莫测高深地瞧着,见过他穿玄衣和不穿衣服的模样,这么一件薄薄的白纱袍,一头头发垂下来,不知是何原因,此时白浅觉得夜华格外耐看。

他瞧了一会儿,微皱眉道:“你不是在西海照看西海的大皇子么,这么三更半夜急匆匆到我房中来,莫不是叠雍出什么事了?”他这个皱眉的样子,还是很好看。

她干笑两声,从容道:“叠雍没什么,我下去将西海的事了结了,想起你手上受的伤,怕端个茶倒个水的不太稳便,就上来照看照看你。”

夜华他既费了心思瞒着,不想叫人担心,她也继续装作不知情。

他亮晶晶地看着白浅躲闪的眼神,微微一笑,往床榻外侧移了移,道:“浅浅,过来。”

她耳根子红了一红,干咳道:“不好罢,我去团子那处同他挤挤算了,你好生安歇,明日我再过来瞧你。”便转身溜了,没溜出夜华的房,殿中蓦地又黑下来,脚一个没收住,顺理成章地又带倒张凳子。

一阵微风拂过,夜华在背后抱住了她,他声音压得沉沉的道:“如今我只能用这一只手抱着你,你若不愿意,可以挣开。”

刚才那一咳和转身,何其柔弱地表达了推拒之意,但显见得夜华并没太当一回事,他那垂下来的发丝拂得她耳根发痒。

白浅默默地搅着手,西海那晚脑袋抽疯,多少带了点补偿的意思,当时并不知日后会如何,现在回想起来她是有些后悔的,可如今她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夜华又因她缘故成了这番模样,既然之前她就存了不退婚的主意,现在更是名正言顺地被这个男人赖上,不过,她也很不放心就是,纠结完之后转过来怯声道:“我就只占你半个床位,成不?”

他扑哧一声,笑道:“你这个身量,还占不了我的半个床位。”

她讪讪地推开他摸到床榻边上,想了想还是宽了外衣,挑开一个被角裹着缩了进去,待夜华上得榻来,往里头缩,又缩了缩。

他将一个被角往他那边拉了拉也裹在身上,然后又向外面翻了个身,云被长得忒小了,他那么一拉又一翻,盖在白浅身上的云被被他一拉一扯的全扯没了,虽是七月仲夏夜,九重天上却仍凉幽幽的,她又宽了外袍,若这么睡一夜,明日该换着他来照看人了。

想了想面子没有身体重要,所以往他身旁挪了,又挪了一挪,没想到他竟然转过来平躺着,将被子压在了身下。白浅有些气闷,他这是故意的吧?她再挪了一挪,他翻了个身回来,这一挪正好挪进他的怀中,他用左手一把搂过来,道:“你今夜是安生躺在我怀里盖着被子睡,还是屈在墙角不盖被子睡?”

她愣了一下,道:“我们两个可以一同屈在墙角盖着被子睡。”脑子明显是没转的。

他低低一笑,道:“这个主意不错。”大手将被子扯出将她裹进来,然后一起挪到墙角。

虽然挤是挤了点,但靠着夜华的胸膛,白浅还是很安心的。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夜华突然低声道:“你都知道了罢,你这性子果然还同往常一般,半点欠不得他人的人情。”

她迷糊地应了声,

“你呢?”不知为何神志却渐渐清楚起来,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替我去做这件事?这本该是我的责任。”

“为什么不呢?”夜华低声道:“我爱死了你,你却没爱上我,那我只有先为你分担责任,才能期望你回报一二,进而让我分享你的生活。”

虽然他帮了自己,却觉得像是被算计了一样,心里有些不服气,“其实……我自己也能处理的。”

“可我舍不得你再受伤啊,狐……”既然她此刻躺在这里,说明两人婚期不会远了,所幸改口,他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岳父大人可是与东华帝君,墨渊上神一起从上古的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他对上四凶兽都弄得一身伤,何况浅浅你大紫明宫的伤还没好,如何能跟他相比?更别说全身而退了。”

“你又怎知自己能有命回来?”明知他说的是事实,白浅还是觉得难受。

“墨渊两万五千岁飞升上仙,我两万岁就办到了,”他有些难掩的自得,少了一派老成,多了少年的感觉,“不知为何,我天生便比一般仙胎修为更高,精进也更快,此时的四海八荒恐怕除了东华帝君无人是我对手。”狐帝去东瀛还落得一身伤,七万年来没什么进步,他才五万岁却能全身而退,折颜医术是非常厉害,修为上还是弱于白止的。

好吧,若是自己去,恐怕真没这个能力全身而退。

半夜里,白浅忽然被一阵轻细的咳声惊醒,但她不敢动,生怕让夜华察觉,他捂紧嘴巴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帮她掖好被角,急急推开殿门出去了。

她凝了凝神,听得殿外一连串咳嗽声,虽然压得很低,可狐狸耳朵更尖,将声音全都收进耳中,摸着身旁他方才躺过的地方,一时间悲从中来。

他在外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他扯开被子躺下时,也没发觉枕边人醒着,但还能闻到些淡淡的血腥气。白浅靠着他,估摸着他已睡着时又往他怀中钻了钻,悲啊悲的,渐渐也睡着了。第二日醒来,他从头到脚却瞧不出一丝病模样,她几乎疑心是昨日大悲大喜大忧大虑的,夜里入睡魔怔,做了一场梦。

但她晓得,那并不是梦。

白浅陪着夜华几日,开始有些想念儿子,夜华之前为了不让小家伙担心,特地让成玉元君带去灵山凑热闹了,近日佛祖登坛说法,教化众生。

做娘的担心西天佛味儿过重,生性活泼的儿子受不了,夜华不以为然,道:“阿离向来能自得其乐,再说他去西天不过为的是吃灵山上的果蔗,况且有成玉守着,不会有事的。”她想了想,觉得很是,之前在青丘时他就经常一个人溜出去玩,倒也没见他闯下多大祸事。

夜华的气色仍不大好,折颜说他的右胳膊全不能用,白浅每次瞧着都很窝心,但他却毫不在意,因他受伤这个事上到一品九天真皇,下到九品仙人,各个品第的皆略有耳闻,也就没几个人敢拿鸡毛蒜皮的事来叨扰于他,于是乎他悠闲得很。

因为担忧夜华的伤,她便暂且歇在了团子的庆云殿,刚来那几日,她每天都一大早地从床上爬起来,冒着黎明前的黑暗,一路摸进夜华的紫宸殿,帮他穿衣,陪他一道用膳,后来有一天睡过头了,恍一睁眼,却见着夜华他半躺在身旁看书。

她的头枕着他动不得的右手,他左手握着一卷行军作战的阵法图,见人醒来,翻着书页道了句:“天还没亮,再睡睡罢,到时辰我叫你。”自此,她便不用每日大早地摸去他殿中,都是他大早来团子的殿中,早膳便也理所应当从紫宸殿移到了庆云殿。

七月十七,灵山上的法会毕,算起来团子也该回天宫了。

白浅同夜华坐在瑶池旁的一顶亭子里,夜华左手握着笔,在绘一副阵法图。

想当初她拜师昆仑虚,跟着墨渊学艺时,阵法这门课业经受两万年的考验,甚荣幸地超过了道法课佛法课,在诸多深恶的课业中排了个第一,她一见着阵法图,不仅头痛,全身都痛,于是只在旁欣赏了会儿夜华握笔的手指,便歪在一张美人靠上闭目养神去了。

方一闭眼,就听到远处传来团子清越的童声,阿娘父君地叫唤着,起身一看,果真是又圆了一圈的儿子。

他着了件碧莹莹的小衫子,一双小手拽着个布套子抗在左肩上,那布套子瞧着挺沉的,他抗着这个布套子走得歪歪斜斜,夜华停了笔瞧他,她也下了美人靠过去瞧他,他在百来十步外又喊了声阿娘父君,两人都应着。

他放低肥肥的小身子慢慢蹲下来,将抗在肩膀上的布套子小心翼翼卸到地上,抬起小手边擦脸上的汗边嚷着:“阿娘,阿娘,辰辰给你带了灵山上的果蔗,是阿离亲自砍下来的果蔗哦……”想了想又道:“辰辰都是挑的最大最壮的砍下来的,嘿嘿嘿嘿……”嘿完了转身握着封好的口,甚吃力地拖着那布套子一步一步朝我们这方挪。

白浅本想过去帮一帮忙,被夜华拦住道:“让他一个人拖过来。”

她一颗心尽放在团子身上了,没留神一丛叫不上名字的花丛后头突然闪出个人影来,这个人影手中也提着一只布套子,却比团子拖的那一只小上许多。

他两三步赶到两人跟前,一张挺标志的小白脸呆了一呆。

白辰在后头嚷:“成玉成玉,那个就是我阿娘,你看,我阿娘她是不是很漂亮?”

原来这个标志的小白脸就是那位擅长在老虎尾巴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的成玉元君。

成玉元君木愣愣望着白浅,望了半天,伸出手来捏了捏自个儿的大腿,痛得呲了呲牙,呲牙的这个空隙中,憋出几个字来:“君上,小仙可以摸一摸娘娘么?”

夜华咳了一声,白浅也惊了。

这成玉虽宽袍广袖,一身男子的装束,他说话的声调儿却柔柔软软的,胸前也波涛汹涌,忒有起伏,半点儿也瞧不出是个男子,之前就听夜华提过,说这成玉元君是个女元君,她刚才倒没反应过来。

夜华还没说什么,白辰便蹭蹭蹭跑过来,挡在阿娘跟前,昂头道:“你这个见到新奇东西就想摸一摸的癖性还没被三爷爷根治过来么,我阿娘是我父君的,只有我父君可以摸,你摸什么摸?”

夜华轻笑了一声,白浅抬眼望向亭子上挂的灯笼。

成玉脸色一绿道:“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着一位女上神,摸一摸都不成么?”

白辰小脸转向一边道:“哼。”

成玉继续一脸委屈道:“我就只摸一下,只一下,都不成么?

团子将小脸转向另一边,继续道:“哼。”

成玉从袖子里摸出块帕子,擦了擦眼睛道:“我年纪轻轻的,平白无故被提上天庭做了神仙,时时受三殿下的累,这么多年过得凄凄凉凉也没个盼头,平生的愿望就是见到一位女上神时能够摸一摸,这样一个小小的念想也无法圆满,司命对我忒残酷了。”她这幅悲摧模样,真真如丧考妣。

白辰无语,望了望阿娘又望了望他父君,撇了撇嘴,终于道:“好吧,你摸吧,不过只准摸一下哦。”那小神情,明摆施了大恩的模样。

夜华瞟了成玉一眼,重绘他的图,提笔前轻飘飘道:“当着我的面调戏我老婆,诓我儿子,成玉你近日越发出息了嘛。”

成玉喜滋滋抬起的手,连衣角边边也没沾上一分,又老实巴交地垂下去了。

白辰将那沉沉的布套子拖进亭子解开,果然是斩成段的果蔗,他挑出来一段尤其肥壮的递给阿娘,再挑出一段差不多肥壮的递给父君,但夜华左手握着笔,右手又坏着,便没法来接。

他马上反应过来,蹭过去踮起脚尖来抱着他父君那没知觉的右手,认真又心疼地道:“唔,天枢来接我时说,父君受了很重的伤,让我不能耍赖让父君报。”当时天枢让成玉带他去灵山时他就知道,父君一定是受伤了,还是那种短时间内掩饰不了的重伤,小家伙揉了揉鼻子继续道:“没关系,父君有辰辰,以后辰辰就是父君的右手了。”

白浅鼻头酸了一酸,折颜说他的手万儿八千年地再也好不了了,但他自己也并不大看重,她和儿子都心知肚明,都很配合他演这一场戏。

夜华放下笔头来,单手抱起儿子道:“我一只手照样抱得起你,”眼风里扫到她愁苦的脸色,似笑非笑道:“我虽然一向觉得美人含愁别有风味,你这愁含得却委实苦了些,我前日已觉得这条胳膊很有些知觉,你莫担心。”

她在心中叹了一叹,面上做出欢喜神色来,道:“我自然晓得你这胳膊不久便能痊愈,却不知痊愈后能不能同往常一般灵活,你描得一手好丹青,若因此而做不了画,往后我同团子描个像,还须得去劳烦旁人,就太不方便了。”

他低头笑了声,放下儿子道:“我左手一向比右手灵便些,即便右手好不了也没大碍,不然现在立刻给你描一副?” 不愧是天君老儿选出来继他位的人,除了打打杀杀的,他竟还有这个本事。

一直老实巴交颓在一旁的成玉立刻精神地凑过来,道:“娘娘风采卓然,等闲的画师都不敢落笔的,怕也只有君上能将娘娘的仙姿绘出来,小仙这就去给君上取笔墨画案。”

这成玉忒会说话,忒能哄人开心,这一句话说得两人都分外受用,遂抬手准了。

成玉来去一阵风地架了笔墨纸砚并笔洗画案回来,白浅按着夜华的意思抱着白辰歪在美人靠上,见成玉闲在一旁无事,便和善地招她过来,落坐在旁边,让夜华顺便将她也画一画。

夜华微微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落笔时却朝母子二人淡淡一笑,即便右手丝毫不能动弹,他用墨敷色的姿态也无一不潇洒漂亮,白浅在心里暗叹,自己的眼光真不错。

这幅图绘完时,并未用了多少时辰,白辰却已靠在阿娘怀中睡着了,成玉凑过去看,敢言不敢怒,哭丧道:“小仙坐了这么许久,君上圣明,好歹也画小仙一片衣角啊。”

白浅抱着儿子亦凑过去看,夜华左手绘出来的画,比他的右手果然丝毫不差,倘若让白二哥晓得他这个大才,定要引他为知己。

一动一挪,闹得白辰也醒了,眨巴眨巴眼睛就从膝盖上溜下去,他瞧着这画哇哇了两声,道:“成玉,怎么这上头没有你。”成玉哀怨地瞟了他一眼。

她见成玉这模样怪可怜的,挨了挨她的肩头,伸手拍着给他找了个借口道:“夜华他近日体力有些不济,一只手画这么些时候也该累了,你多体谅。”

成玉右手拢在嘴前咳了两声:“体、体力不济?”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瞄,十分暧昧。

白辰则自动将这话理解很纯结的意思,“就是说父君抱得动辰辰,却抱不动我阿娘,成玉你要谅解。”

夜华往笔洗里头扔笔的动作顿了顿,“啪!”很清脆的一声,白玉雕花的紫毫在他手中断成两截。

宝贝啊,你这是越解释越黑,白浅顿觉不妙,呵呵干笑了两声,往后头退了一步,那一步还未退得踏实,猛然天地就掉了个个儿,待她回过神,人已经被夜华扛上了肩头。

他轻飘飘对着成玉吩咐道:“将这桌上的收拾了,你便送阿离回他殿中歇着。”

成玉拢着袖子道了声是,白辰也反应过来,一双小手蒙着眼睛,对着他直嚷采花贼采花贼,让成玉心虚地捂住了嘴。

一路宫灯晕黄的光照出两人溶在一处的影子,他步子迈得飞快,白浅趴在他的肩头,眼见着要拐出回廊,拐到洗梧宫了,晕头转向时还不忘说道:“你们天宫一向讲究体统,你这么扛着我,算不得一个体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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