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宴。”
路席突然喊他名字。
他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疑惑问道:“怎么了?”
路席转过身,视线直直对上他的:“李辉这事我讲明了,校牌的事你也该说说怎么发现的吧?”
盛清宴沉默了一下,笑开:“行啊。”
花了两分钟,盛清宴就将怎么捡到校牌的事说了个清楚。
那天,盛父盛母都有事出去,家里没人,他也不想那么快回家。
闲着无聊就去学校附近逛了逛。
经过一个偏僻的巷口时,突然听到了里面此起彼伏的痛呼声。
好奇心起来,走了进去。
看到的就是一出蒙面少侠拿大棒打人的精彩场面。
而那被打的躺在地上还不了手的那群人正是他认识的。
李辉那群龟孙。
觉得有趣,他就着被墙壁挡住,看不见,姿势悠闲的倚靠在墙边。
静静的看着免费的好戏。
直到那蒙面人从另一头出去,打了个120消失在这小巷中。
他才拐角处走出来。
这时,李辉那群人已经是晕了过去。
可见那蒙面人下手之重。
盛清宴经过那几具“躺尸”时,嫌弃的踢了几脚。
目光在现场端详,正正好看到了那掉落在地的蓝色牌子。
他捡了起来。
翻到正面看,校牌上印着“靖林三中”四个大字。
还附有一个名叫“路席”的男生的基本班级信息。
没想到那蒙面男竟是和他同班。
听完他的话,路席不置可否:“那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想到这人第二天早上似有若无的打量目光,直到下午放学才将校牌物归原主的事他有些不解,更多的是火气。
那天若是星期一,他可就惨了。
没有校牌,被检查风貌的纪检部抓到就要通报批评了。
同时又想暗骂自己一句粗心大意。
校牌不见了,隔了差不多一天才发现。
还是眼前这人还回来时才发现的。
“行了,别气了,再气就成河豚了。”
盛清宴看着他微微鼓起的脸颊,觉得可爱,忍俊不禁。
刚想用手去戳戳,试试手感,是不是和河豚一样软。
就被毫不客气一手打下来。
路席用的劲略大,他那白皙修长的手背红意一下子被点缀其中。
盯着那块被打的地方,眼眸怔愣了一会,见对方笑笑无所谓的样子,他也懒得去琢磨心里突然升起的那一点异样。
“快上课了,回教室。”
路席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淡淡的说道。
“行,哥是好学生,可不能逃课。”
盛清宴吊儿郎当的说,插着裤兜,“走吧,路小同学,哥带你去学习。”话音落地,转身往楼下走去。
路席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抬脚跟上。
“喂,宴狗!”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路上被哪个妖精迷住了眼了?”
盛清宴半只脚才刚踏入教室后门门槛里,他的中国好同桌陈泊放就闻着味凑到他眼前。
“站如松下一句是什么?”
盛清宴眯起眼,目光冷冽的看向坐在凳子上,脚却拦在他眼前陈泊放。
陈泊放还不知他为何不回自己的话,却问了个如此简单的问题。
他下意识就回答:“坐如钟啊!”
“哦,看你此时这样,我还以为你学了这么多年的礼仪都忘了个干净了。”
盛清宴冰冷的视线一寸寸的扫过他还摆在那不动的狗腿。
“我靠!”
“我说宴狗,你明说不好吗!非要讲那文绉绉的一套说辞?!”
陈泊放见他这样,还不知道他话里什么意思,那真就等同于废物、傻子了。
连忙收回脚,生怕再迟一步,他的腿今天可能就要被废了。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和路席去哪幽会去了。”
“关你屁事。”
盛清宴懒散吐出一句,拉开自己凳子坐下。
途中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路席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好听到陈泊放那句狗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陈泊放刚好转头,就猝不及防对上了他的视线。
一时尴尬,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
路席也懒得费口水解释什么,径直往自己位置走去。
“哎路席!”
“你等一下,你雪碧没拿呢!”
见人就要走了,陈泊放才反应过来桌上还有一瓶五分钟前买回来没开过雪碧,忙叫停路席。
对方脚步顿住,回头看他:“谢谢,但不用了,我不喜欢喝雪碧,你自己喝吧。”
说完,头也不回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