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严行博跟马哲出去疯玩了好几天,不少的时候还带着马安悦,说不定这两个孩子也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马冉给严行博检查完了之后,又给另外两个孩子都一一检查了一遍,却只在严行博的身上发现了细菌感染的状况。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细菌引起的感染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它不会像病毒一样传播,这样她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这个孕妇会被传染了,严浩翔也可以放心了。
一想到此时自己还在担心严浩翔的想法,马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常继续面无表情地,给严行博进行一些物理降温。
她并不清楚是由于什么细菌引起的这种状况的发生,所以不能胡乱的用药,她已经跟这附近最近的医院取得了联系,也通知了警察和消防,希望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到。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以后,交通已经恢复了,马冉再次联系了当地的医院,得到的确切的路线之后,一行人开着车前往医院。
到了医疗设备齐全的医院里,确诊就很简单了,验血以后严行博发烧的原因,就被找了出来。
和马哲在田野里疯玩的时候,出于好奇他喝了田埂边人造井里面的生水,里面大量的微生物让他的生体引发了不适感,加上一直没有得到控制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马哲也喝了,可他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发生,或许是他已经喝惯了,所以身体里已经出现了抗体。
听着医生的解释马冉很是愧疚,她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严浩翔的身上,从而忽略了几个孩子的情况,更是让严行博生了一场这么大的病。
如果这次不是发现的及时的话,严重的话甚至很有可能危及生命。
她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忙,独自一个人守在严行博的身边,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把严行博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其实严家一家人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又走进了她的生活和她的联系变得紧密了起来。即使她的心里抗拒,可却还是忍不住要与他们亲近。
“马妈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让护士来照顾我吧,要是传染给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严行博经过治疗以后,已经从昏迷当中清醒了过来。
“我没事,傻孩子,你不用担心我。下次有什么事情一定记得要跟马妈妈说。”马冉微红着眼眶,爱怜抚摸着严行博的小脑袋。
这孩子总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嗯,我知道,马妈妈。”严行博钻进被子里,惴惴不安的开口:“马妈妈,你不要和爸爸吵架了好不好?我很喜欢你和悦悦,也真心的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够成为一家人。”
在这样的时候,内心再怎么强悍的人也会变的脆弱,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年少老成的孩子,他红着耳根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看着严行博真挚的眼神,马冉无法痛快的答应,也无法残忍的说出拒绝,她只好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养好身体回到洛市以后,我们四个人一起出门好吗?”
严行博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写满了哀伤,可他还是通情达理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不能道德绑架马冉,而是应该让她以最理智的方式去判断,是否愿意和他们成为一家人。他
只需要说出他自己心里的想法就好了,至于马冉的决定如何,那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应该表示祝福,不能心存怨恨。
退烧以后的严行博,还是觉得十分的疲惫,再加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他有些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他的情况已经逐渐稳定了下来,马冉也趴在床边睡着了,至于其他的人,已经被安顿到了附近的酒店。
在照顾病人的时候,马冉一向浅眠,她迷糊之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被轻轻的盖上了一床毛毯。
随后有人拉过了椅子,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身旁坐下,她半梦半醒之中试探性的伸手抓住了那个人的右手。
随后露出了安心的微笑,她知道那是严浩翔的手。
“怎么?醒了?”严浩翔看见了马冉脸上的笑容,好奇的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询问。
“你来了我就醒了。”马冉睁开眸子,眼里还带着没有睡醒的混沌,含笑看着严浩翔,仿佛上午的矛盾,从没有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怎么还没有睡?”马冉觉得有些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心情不太好吧,就一直没有办法睡着,有些担心你。就过来看看……旅馆的床也有些大,一个人睡着不大舒服。”严浩翔絮絮叨叨地说着。
马冉又有些昏昏欲睡了:“要是你睡不着的话,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她拢了拢身上的毯子,精神奕奕地说道。
在她的眼里,两个人的相处之道,最重要的就是学会沟通,如果不能用沟通来解决问题,那么两个人也没有继续磨合下去的必要。
“可……”严浩翔担心马冉身体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好无奈的笑着开口:“当然乐意之至。”
两人散步在花园之中,偶尔有起夜的病人家属还会被披着毛毯的马冉给吓到,乐的她有些直不起腰。
“你的心情似乎很好。”严浩翔把马冉搂在了怀里,前面是个风口,凛冽的夜风像裹挟着刀片一般。
他现在觉得自己应该先提议,并且把马冉带到一个有暖气的房间里面去。
“当然很好,严总这一生应该鲜少为人折腰。”马冉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去了,这些天严浩翔对于她的让步,她都看在眼里。
以前她想要的尊重,沟通,理解,现在严浩翔都通通做到了,她实在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仅此一位。”严浩翔撇嘴,有些不太乐意的承认。
“我很荣幸。”马冉把自己的头埋在严浩翔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说那么伤人的话,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