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的笔尖蓦地停驻,随即又恢复自然。
死人脸吗?
没想到这个同桌在背后是这么称呼她的。
……
铃声响起,待至大部分同学都去食堂觅食之后许乘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朝门外走去,照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花过的班级。
正巧遇到一个正往外走的同学,她微微颔首。
许乘你好。
许乘可以帮我叫一下花过吗。
那人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转头帮她喊了人。
“花姐有人找!”
正坐在角落里照镜子等待小跟班给自己打饭的花过本就饿的心烦,此时听到有人叫自己不悦地皱了下眉头。
花过谁啊。
边说着边没什么好气地推了一把丁程鑫的椅子。
花过让一下啊死呆子。
花过没听到有人找我吗?
丁程鑫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给她留出的空隙。
...明明可以过的。
他停下手中的笔起身将自己的椅子推了进去。
花过不爽地翻了个白眼。
花过这还差不多。
花过真是个死呆子。
丁程鑫低着头沉默着,被花过恶意地撞了一下也不作任何言语。
站在门口的许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一个追人不成便霸凌人家。
一个沉默寡言在心底倒是骂得挺脏。
许菁自杀就是因为这群两面派吗?
真是个废物。
花过许乘?你叫的我?
花过颇有些惊诧地皱起了眉头,下一秒双眸便溢满了鄙夷和嫌弃。
花过嗤,你还有胆子来找我啊?
阴狠的眸色和戏笑的容色十分诡异地拼装在花过魅丽的容貌上,她蓦地凑近许乘的耳朵戏谑地说道。
花过不怕我再让你喝厕所水吗?
许乘偏头与花过冷戾戏谑的瞳眸撞直于空,随后效仿花过与其耳语道。
许乘救马嘉祺的不是你。
许乘淡漠如水的声线却像是给了花过的耳膜重重一锤,她蓦地瞳孔紧缩,大脑感到一阵稍纵即逝的眩晕。
她死死地盯着许乘平静的眸子,紧咬着后槽牙,狰狞的面目暴露无遗。
花过你怎么知道?!
嫌浪费时间的许乘不再和她多做言语,直接拽上她的手腕。
许乘跟我走。
花过微微愣神,她隐忍着手腕处传来的痛感,恶狠狠地盯着许乘的背影。
她虽诧异于许乘今日的反常,却并不觉得许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毕竟她一直以来只是她的一个懦弱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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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看见许乘将她带到了空无一人的女厕所之后她蓦地开始心慌,下意识地挣脱许乘的桎梏。
花过你要干什么!
许乘默不作声地加重了力度,花过疼的龇牙咧嘴地被许乘甩进了一个厕所隔间。
门被关上的瞬间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泛红的手腕警惕地抬眸看向居高临下的许乘,厌恶中带有一丝畏惧。
花过许乘你疯了吗?!
许乘盯着花过猩红的眼眶,猛地伸手拽住了花过的头发并将她的脑袋按进了马桶里。
花过的尖叫声淹没在厕所水里,半晌她又被拽了起来,她护着自己的头发朝许乘破口大骂。
花过贱人你想死吗啊啊啊啊!
花过我要杀了…唔唔唔!
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要杀了她啊啊啊啊!
好吵。
还是按在水里安静一点。
重复了几次之后花过终于消停了下来,似乎有了心理阴影她低着头不敢对上许乘的视线。
许乘蹲下来将她的脑袋拽了起来强制她与自己对视。
花过啊!我错了我错了呜别打我!
花过哆哆嗦嗦地捂着脸崩溃大哭。
这个疯子…疯子!这一定不是许乘…一定不是许乘!
许乘今天的事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许乘除非你想让马嘉祺知道你在骗他。
话音未落,许乘便凑近花过的耳边,她感到花过颤栗的更为剧烈。
许乘当然,他不弄你我也会弄你。
许乘听明白了吗。
花过闻言,一阵从未有过的恶寒从心生,犹如坠入冰窖般令人胆寒心惊,仿佛与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花过啊!知...知道了知道了呜呜呜!
怪物…!这绝对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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