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时宜出现,叫了两次师父,周生辰才算是回了神,看着时宜就说:“怎么了?你叫我有事儿?先把孩子带开,你出去的时候,把天行叫过来,我有事和他说。”
时宜想问发生什么事了,知道有中州的信来,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没问,领着孩子走的时候才说:“我知道了,这就把大师兄叫过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要着急。”
看时宜和孩子离开演武场了,周生辰才拿起信来重新读了一次,这时天行过来了,“师父,您找我?”
周生辰把书信给天行,天行看过之后才说:“师父,这也是我们预想中的结果吧,只不过宗亲也会站在漼侍中一边了,陛下终究是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可爱的孩子。”
周生辰站在擂台的正中间,“当年那个叫我皇叔公的陛下还是长大了,像极了驾崩的刘徽,打小就信任本王,后来救了他,但本王还是被质疑了。历代君王无一例外。”
天行看师父的表情就说:“师父,皇家哪里有什么亲情,您就是太心软了。天行跟着师父这么多年。历经了几代帝王,他们有一个是把您放在心里的吗?还不是一直在利用,只要他们夸奖一下师父,师父就得为他们卖命,为了人间理想,师父就得浴血奋战,多少人填了进去,又有多少人愿意加入来保着师父作战呢?现在情况好一些了,但帝王呢?依然对师父猜疑,从来没有相信过师父,如果不是这次师父提前调漼风将军和晓誉提前撤出中州,说不定他们二人就扔在了中州,还有我们的十万大军,师父,我们不能再傻下去了。”
周生辰:“你说的对,为师这次离开中州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抄了漼侍中的家,不管这个财物最后落到了哪里,反正不能便宜漼侍中这个狗贼,现在他得势了,哪怕是被抄家,陛下还是愿意在当下维护了他。信上说,漼侍中勾结叛军意欲控制中州,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只要不惹到南辰王军,为师自然不会管。但惹让南辰王军受一点儿损失,为师一定再穿战袍,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刘氏过亲或是漼家人,本王也一定全数铲除,永绝后患,这次唯一的失手就是放掉了漼侍中,把他交给了陛下,这是为师的错,太心软了。”
天行看着周生辰自责就说:“师父,您也是不想多造杀戮,但他们就会利用您的心软做坏事,我们一次一次的心软,让对手步步紧逼,幸好我们不再插手中州的事了,要不然,哪天他们陷害师父,我们都怕您随了他们的愿 。这些人都是狼,吃人不吐骨头,尤其是对师父,一直是痛恨和忌惮,如果师父想要反,想要称帝,还轮的到这个陛下登基吗?”
周生辰:“以后,本王只为值得的人去做人做事,不管中州如何的求,本王也不会答应了。我一个死就死了,可我的身后还有无数人,本王在这儿,谁也不敢欺负你们。”
天行抱拳,“师父,中州不管怎么乱,师父也不要想插手管,就算是中州城易主,也不关我们的事了,军饷早就能满足自给自足。根本无须考虑中州,陛下也有陛下的活法。”
周生辰:“说的不错,天行,告诉城里的探子,必要时可以撤出,以保性命安全为第一。千万不可以强撑,一旦中州城易主,他的风险就会加大,本王不想他出事。调回来吧。”
天行:“我已经嘱咐过在中州城的几个探子,自己决定撤出时机,只要是他们活着,就不用考虑其他的事,安全始终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