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和施暴者都一样。”
张泽禹“林酥，你不要那么残忍好嘛？”
张泽禹渐渐有了哭腔。
张泽禹“没关系的，我不介意的。”
张泽禹“这不能怪你对不对？”
张泽禹“这不是你的错……”
林酥静静的听着张泽禹的话。
林酥“张泽禹。”
林酥“可是我介意。”
因为林酥的家庭，她受了多少苦？
她现在才16岁，她现在是个孤儿。
她的父亲犯法在牢中自杀了。
她的母亲被父亲活活打死。
她在初中受尽了因为父亲而带来的辱骂，校园暴力。
林酥“你永远不会懂得。”
林酥“被人扔垃圾。”
林酥“课桌本子上的骂语。”
林酥“凳子上的胶水。”
林酥“跑步时故意伸出脚。”
林酥“被撕毁的作业。”
林酥“永远的背锅者。”
林酥“暗巷里的拳打脚踢。”
林酥“回家路上的混混。”
林酥“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师。”
林酥“污言秽语的同学。”
张泽禹听着没有说话，初中时他们不在一个学校，虽然是青梅竹马，但自从初二那年他向她告白后，女孩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反转了。
张泽禹“阿柠……”
阿柠是张泽禹小时候给林酥起的名字。
林酥“你他妈都知道吗？”
林酥“什么叫没关系？”
林酥“什么叫没事？”
林酥“从幼儿园开始。整整12 年。”
林酥“你告诉我我残忍？”
说着，林酥的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是她最近说的最多的一次。
林酥“张泽禹。”
“我没办法释怀。”
“我就是一个肮脏不堪的人。”
张泽禹“林酥。”
张泽禹“我们……”
张泽禹欲言又止。
张泽禹“是朋友对吧？”
张泽禹让步了。
林酥吸了吸鼻子。
林酥“是朋友，但……别再找我了。”
林酥抹了抹眼泪，甩开张泽禹走了出去。
角落，张泽禹蹲下身来，他的脑海里遍遍浮现出刚刚的情景。
他摸了摸口袋，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消停了些。
其实他怎么不知道呢？
只是他没有能力去帮助林酥罢了。
张泽禹自嘲般的笑笑。
“阿柠……”
“你应该干净如白雪。”
张泽禹“却被山谷遮住了阳光。”
——
林酥在路上走着，心里面想着刚刚有没有说的太直接。
张泽禹……
林酥希望他能干干净净的，而不是像自己一样满身污泥。
“哐——”
林酥“嘶——”
林酥有些吃痛，看着面前还有些不知所措人。
那人啧了声，拉起林酥就跑。
“站住！”
后面的追赶声林酥不能再熟悉。
那这个男孩……
他对七中北街看起来挺熟悉，带着林酥左拐右拐进了一个狭小的角落。
又是角落……
林酥在心里苦笑一声。
穆祉丞“别出声。”
他压低声音道。
林酥自然明白，可是因为空间狭小，男孩与她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她都可以感受到男孩冰冷的身体和……他呼出的气息。
“跑哪去了？”
林酥屏住呼吸“
“我刚刚看见他们往这拐了啊？”
“笨蛋。”
领头的人踢了那人几脚，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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