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地远,流动不便,仍是车马慢的一个地方,颇有几分与世隔绝的样子。
此地的车夫是个好也不好的活计,闲起来一个人没有也是常有的事情。
原来男人外出务工,往来还有生意,后来战争爆发,这个相对隔绝的地方倒是成了不少人避难的地方。
再后来慢进慢出的人们逐渐适应自给自足的生活,拉人的钱 就越发不好挣了——需得家里有些“产业”,养一个半闲人,还得有头健壮的驴,赶的动脚程。
赵嫣然一行人出现的时候,路口一个瘦小车夫和憨憨车夫的对决落下帷幕。
两人对视一眼,躺在了板车上眯起了眼睛。
“夫人,前面路窄,我们的车过不去。”司机目测了一会儿,还是停下了车。
“前面有车夫,我们租车过去。”赵嫣然显然也是轻车熟路,当然,这种事情也轮不到她来做。
色子,也就是那个瘦小男人本来是很开心的,然而,黑衣男口中的名字却让他起了警惕。
“你们找铁梨花做什么?”
“哦,我们有些事情需要拜访她。”
色子依然警惕,也没有要带人去的想法,毕竟他可是丐帮四长老,道上混的,最讲究的便是义气。
黑衣人已经没了耐心,手,悄悄的摸上了,别在身后的手枪。
气氛一触即发
“先生,铁梨花是我的一位故人,今天我来也是先拜访一下。”见两人的神情不对,赵嫣然还是下了车,打断了这种无声的对峙。
色子不信,但又怕铁哥哥的故友,真的有事,便给了旁边这个憨憨一个眼神,才又对这一行人正色道:“你们须得等上一等。”
赵嫣然自是没有异议,她带着得体的微笑“你说是胖丫来找她,她会见我的。”
憨憨车夫将驴车横挡在谷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铁哥哥,铁哥哥”色子到了门口,从驴车上一跃而下,张嘴便喊了起来。
吱呀
“小点声,你天赐哥在教那些娃娃们读书,你这急急忙忙的是怎么了?”一个头发已有白丝,却依然干练精神的夫人从门里出来。
色子拜拜手,喘气道:“先别说这个,给我一瓢水”
铁梨花有些奇怪,但还是将人领进了院子。
这院子色子也是熟的很,连喝几大口水才觉得缓过劲儿来“铁哥哥,那崖口出现了一行人,说是你的故人,但我看着不太对,就想着回来问问你。”
“我的故人?什么故人?”
“不知道啊,哦对,为首的人说她叫胖丫,她说你会见她。”
听到胖丫,铁梨花瞬间便想了起来,说实话,她不想去。
这些年好不容易和柳天赐安定下来,还有了一个女儿,她不愿再节外生枝。
但她又不得不去,听说这丫头帮她们逃跑后,被吓得差点高烧丢了一条命。这是她欠她的,得还。
习惯性的在院里的大盆里洗洗手,又理理鬓发,告了柳天赐一声,才和色子出了门,向崖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