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门前,石壁冰冷,空气里弥漫着潮湿与铁锈的味道。
巳诗停下脚步,轻轻推开一扇铁门,“就是这里,走吧。”
陈拾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管他什么妖魔鬼怪,只要能挣到饭钱……拼了!
铁门发出“吱呀”一声,缓缓开启,黑暗与寂静扑面而来。
“好,好黑啊……咋这么安静?”陈拾低声嘀咕。
巳诗熟门熟路地走到一间牢房前,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她举着灯走了进去。
陈拾愣在原地:“送饭还能进去吗?”
“大人,我给你送饭了,今天有肉哦。”巳诗的声音柔和。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嗯。”
下一刻,一个人影缓缓从阴影里走出,眉眼凌厉、气质冷傲。
“他就是新来的看守?”男子瞥向陈拾。
“嗯,是的,他叫陈拾。”巳诗点头。
陈拾看清男子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妈呀!”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活命就给我滚出去。”
“别那么凶啊,人家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巳诗柔声劝道。
陈拾咬了咬牙:“俺不走!俺就是为了活命才来这工作的!”
“明明都吓得尿裤子了,那也不走!”男子讥讽道。
“那,那也不走!呜呜……”陈拾带着哭腔坚持。
男子挑眉:“挺有决心嘛,那么你可别后悔。”
与此同时,在地窖外,阿里巴巴正拿着一个小药瓶,神色凝重:“遮个东西肥肠重要,必须让塔河下去。”
“这,这是啥?”陈拾接过瓶子。
“不要问窝,窝不想纸道。”阿里巴巴摆摆手,“窝只是个喘话的。”
巳诗在一旁补充:“这是给牢里那位大人的药,记住哦,每日一次,每次一盏。”
陈拾凑近闻了闻,“哇,好香啊!这真的是药吗?悄悄尝一小口没关系吧……”
话音未落,他便抿了一口,苦涩瞬间充斥口腔,身体也开始麻痹。
“这、这么苦!而且身体麻痹了!怎么办?俺会死吗?来人呐!救命啊!”
意识模糊间,他仿佛看到了已故的母亲。
“妈啊,别带我走!”
母亲的声音温柔而熟悉:“我儿现在就是在这里工作吗?待遇好不好啊?有没有三险五金啊?”
“还、还行,伙食不错。俺还在试用期,所以……等等,这不是重点!娘!您还没告诉俺哥哥叫什么和长啥样昵,叫俺怎么去找啊!”
母亲想了想:“你哥哥啊,他长得……大概是这个样子……”
陈拾脑海中浮现出牢中男子的脸。
“什么?! 串种了啊!!!”
“你才串种了。”冷冽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陈拾猛然回神,发现自己仍在牢房里。
李饼盯着他:“是不是偷喝我的药了?”
“别生气别生气,下次我看住他。”巳诗连忙打圆场。
“啊…啊?!原来是幻觉吗?”陈拾恍然大悟。
巳诗叹了口气:“不过我可能以后大部分时间不会来这里了,因为给你送饭吓跑的人太多了,这也导致府里的经济状况会有很多变动,还有外面的传闻,来这里打算工作的人几乎……就这一个愿意来了。”
李饼看向陈拾:“就你……先暂时用着吧。”
巳诗拍手笑道:“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陈拾,以后大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那两个人一定要好好相处哦。”
李饼冷哼一声:“切。”
几天后,陈拾看着桌上的饭菜,疑惑道:“咦,今天又剩了这么多饭?!”
“你每天带来的都是萝卜,还切这么大块,你留着自己吃吧!”李饼嫌弃地说。
“哦,那俺就不客气啦。”陈拾端起碗大口吃起来。
“还真的吃了啊?”李饼挑眉。
“这些对俺来说都是好东西,倒了太可惜了。”陈拾一边嚼一边说,“俺猜你以前一定过着金贵日子,看不起这些。毕竟巳诗叫你一声大人,你以前肯定是个厉害的人。你放心,明天俺去给你找点肉来。”
李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