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里面娇养的花,也会喜欢荒漠的鹰吗?
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我叫裴思远,常年镇守边关的长平侯嫡长子,旁人都叫我世子爷,唯独军营里面的那群大老爷们叫我故里,可我小字也不是这个,爹娘对此也只是笑笑,不了了之。
气煞吾也,以后再也不陪他们玩了。
边关很危险,他们总是伤痕累累的回来,有的白日里还在说笑,约了晚间喝酒吃肉的,却永远的倒在了战场上,失了约。
跟在父亲身边最久的副将告诉我是附近的匈奴来犯,他们是平国的敌人,而我们要守护住边关,不然平国的百姓都将万劫不复。
我原以为我会一直守护着这个边关,长大后打匈奴保家卫国,可在我14岁这天一切都变了。
那天火光漫天,爹娘含泪将我交给了一位老将军,随后戎装策马上了前线,与战士们打匈奴共患难。
我原以为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像往日一般,可我一直等啊,等一月过去了,我也未曾看见他们。
在临近晌午的时候,来了一个人是随父亲上战场的副将,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我走来,可还未等我冲过去问我爹娘,就见他跪了下来,身后是成千上万匹的战马,披着白布,其中还有我爹娘的马……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做的,只知道我被平国的圣上接回了上京封了号长平侯,允我与皇子公主住皇宫,允我自由出入上京,允我见到皇室成员不必跪下行礼。
虚伪至极,边关的将士连饭都要吃不上了,而上京的人金银如流水一般,真令人作呕。
我恨他们,利用圣上对我的愧疚讨了许多特权,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幼稚,但这样会让我好受一些,
《等风归》裴思远X徐晚言
“思远,你常和我说大漠的美景,雄鹰,现在我终于有机会去了,你不为我高兴吗?”
“年年,我可以上战场打匈奴的,你不去行不行?”
“这就是我作为平国长公主最后的价值,也是我的义务。”
“徐晚言!不!不要啊!!!”
小侯爷的马向来是跑的最快的,但那一日终究是慢了一步。
长公主徐晚言穿着大红嫁衣,从城楼一跃而下死在了裴思远的眼前,她的血染红了血。
权衡利弊,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牺牲一个女子,换取整个国家的安宁。
温室里面的花,也会喜欢大漠的雄鹰。
花和雄鹰,终究是有隔阂的。但温室里的花不一定是娇嫩的,还有可能是朵食人花。
“十七皇弟,不用皇姐教你念圣旨吧?”徐晚言拿着红色长鞭,一身大红锦袍站在新帝徐焕身侧,冰冷开口。
徐焕闻言吓呆了,梗着脖子感觉殿下的文武百官,带着哭腔的说:“长公主徐晚言,护国救驾有功,朕年纪尚小,还需有人替朕分担,特封她为执政长公主,可上朝辅佐朕。”
徐晚言假模假样的行了个礼“谢主隆恩。”
从此平国变了天,她终究是实现了自己的伟大抱负,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亦能。
男人哪有权利重要,她接近裴思远只是为了裴家军。
喜欢过,但没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