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金宝三正唾沫横飞地讲着 “不存在的学生会长” 传说,唾沫星子随着夸张的手势四处飞溅。汪大东在一旁听得认真,时不时还配合地 “哦” 一声,而你的目光却被脚边一架浅蓝色纸飞机牢牢吸住。
纸飞机边缘泛着奇异的暗紫色光,和学生会徽章的银白截然不同。你见周围没人注意,悄悄捡起展开 —— 上面印着学生会徽章,却不是平时的打印质感,颜色也偏暗,下方是一行字迹工整却透着熟悉感的手写体「沈初韵同学,速至顶楼天台,学生会有事相商。—— 不存在的学生会长」
你的指尖下意识的捏紧纸飞机,纸边硌得你手心发疼。作为穿越者,你知道学生会会长明明是裘球,那个总抱着画本、说话带点奶音的女生。可裘球的字你见过,笔画圆滚滚的像棉花糖,绝不是这般利落的笔锋。更奇怪的是,剧情里裘球除了邀请中万钧加入学生会再从没主动找过任何人,这邀请太蹊跷了,这封突如其来的邀请像一根刺,扎破了你对剧情的笃定
沈初韵不是裘球……
你把纸飞机塞进校服口袋中,趁汪大东和金宝三打闹的空档,你悄悄溜出了教室。走廊上的阳光明明很晃眼,但是你却觉得后背爬满了寒意,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走向通往顶楼的楼梯
顶楼的风卷着夏末的热气,吹得你发梢乱舞,天台中央空荡荡的,只有角落立着一台老式传真机,机身蒙着薄尘,电源线却歪歪扭扭插在墙缝里,屏幕亮着幽幽绿光,显然刚被人用过。沈初韵剧情里根本没有这东西……
你皱起眉,慢慢走近,指尖刚要触到机身,传真机突然 “滋滋” 启动,齿轮转动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一张纸缓缓吐出,你犹豫着拿起,上面的字却让你心头一紧「别问其他人,你的小提琴能镇住 “它”,别让汪大东靠近。」
“‘它’是什么?” 你捏着纸的手微微发抖,下意识摸了摸背上的琴盒 —— 这把琴是你穿越时唯一带来的东西
还没等你反应,传真机又吐出第二张纸,字迹潦草沾着墨渍,“裂缝” 二字被红墨水圈住,晕成模糊的团「有人在裂缝边晃悠,你琴的声音能让它安静。别当回事,好好当你的学生。」
风突然变大,把两张纸吹得飘起来,你慌忙去抓,指尖被纸边划了很深的一道伤痕。你把纸塞进琴盒夹层,抬头望了望天空,夕阳把云染成橘红色,天台上的传真机、看不懂的纸条,都让你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下意识解开琴盒,将小提琴架在肩上。琴弓刚触到琴弦,天台角落的传真机突然 “滋啦” 作响,刚拉出一个音符,传真机的绿光突然闪了闪,屏幕上模糊的纹路像水波似的晃了晃,又暗了下去
沈初韵真的有用?
突然,传真机 “咔嗒” 吐出第三张纸,字迹龙飞凤舞几乎看不清,末尾几个字却像冰锥刺入你的眼底「老东西在找你的血,十年前没找到,现在不会罢休…… 别信表面的会长。」
沈初韵老东西?找我的血?
你的手指猛地收紧,琴弓差点滑落。你低头看着指尖的血迹晕染开来,在地上洇出一小片红,一个尘封的记忆碎片闪过脑海,你的血有治愈伤口的作用,这件事只有你和汪大东,亚瑟王还有丁小雨知道,难道被别人发现了?真正在背后操控的,会是雷婷爷爷的势力吗?
你捏着三张从传真机里吐出的纸,指腹蹭过粗糙的纸面,心里的疑惑像潮水般涌上来。第二张纸上 “裂缝” 两个字被红墨水圈住,墨迹晕开成模糊的团,像是写字的人手在发抖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 “大东哥哥” 的名字。你接起电话,汪大东的大嗓门立刻传了过来
汪大东小公主,你在哪里呢,我一转眼你就不见了
沈初韵大东哥哥,我在顶楼晒太阳呢
你尽量让你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汪大东我来找你
还未等你回应,汪大东便挂了电话,你慌忙将三张纸塞进琴盒底层,用琴谱盖住。转身时,传真机的绿光已彻底熄灭,恢复成蒙尘的旧机器,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你站在顶楼的边上,夕阳把栏杆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未说出口的警告。风卷着传真机的油墨味吹过来,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 你终于明白,“裂缝” 不是简单的时空乱流,而是十年前你为了躲避,意外穿越留下的时空痕迹;小提琴能镇住的 “它”,或许就是追踪你血液的能量波动
你知道,从收到那封邀请函开始,你面对的就不只是学生会的秘密,还有十年前所失去的那段记忆。而你的血、你的小提琴、天台的传真机,都藏着你还不懂的危险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