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垚转过头来：“少商君，你也还没睡啊？我，睡不着，站会儿。”
一阵风吹过来，惹得少商打了个寒战，天气不应该越来越暖吗？
也许是春寒吧。
“那我们聊聊天？”
“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了？我还嫌一个人待着无聊呢，巴不得有人陪我聊天。”
楼垚没忍住笑了一声：“少商君可真是有趣。”
程少商见他终于笑了，便也笑了：“哈哈，真的吗？”
楼垚从心里羡慕她——总觉得，她笑得很真实，很洒脱，很自然，想来，她自小过得就很不错吧。
不像他，多久没有真心笑过了，他自己都不清楚。
“真的，少商君要常笑，笑起来……”很好看二字还没说出口，程少商就打断了他：
“那先进屋吧，外面好冷。”
楼垚点点头，随着程少商进了屋，程少商在烛光的照射下看清了楼垚的模样。
甚是清秀，眉目间还有些青涩，想来定是年纪轻，还未长开。
“看起来，楼公子和我年纪差不多吧？”
楼垚答道：“我今年十六，少商君唤我阿垚即可，我家里人都这么叫。”
“那倒真是差不多，我今年刚及笄，叫你阿垚，怕是不太合适，毕竟是你的乳名。”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拿你当真朋友，朋友之间，不必拘束。”
程少商就喜欢和这种坦诚相待的人交朋友。
“既是朋友，那，不知方不方便问问，少商君大晚上从家里跑出来，是为何事吗？”
程少商有些难为情，总不能说是出来找她男人的吧，那样说多丢人，主要是丢程家的人。
看到程少商有些为难，楼垚也不为难她。
“少商君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就是有点好奇，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还是先出去了。”
程少商点点头，送楼垚到门口，楼垚看着程少商关上门，他内心竟有些失落。
楼垚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一大早，楼垚就在程少商门口守着，等她起床。
程少商平日里都是由莲房叫她起床的，而今日没了莲房，况且她昨夜还睡得晚，自然是要多睡会儿的，等她起来时，楼垚差不多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
程少商有些尴尬：“你……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刚起，刚起，来看看你有没有起来，方便准备早膳。”
听到楼垚也是刚醒，她才松了口气，楼垚与她一同用餐。
程少商吃东西的时候很认真，却也不急，她小口小口地慢慢吃，对每一口食物都特别认真，楼垚不自觉看得有些呆住了。
这程家四娘子，还真是好看。
程少商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缓缓抬头，楼垚的目光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满怀，楼垚在那一瞬间就羞红了脸，赶紧低下头去。
程少商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开口：“阿垚，你怎么不吃？盯着我做什么？”
楼垚慌忙夹菜：“吃，吃，吃，一起吃。”
程少商咬着筷子，笑了笑：“你一直说我有趣，没想到你比我还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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