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谓,今年17岁,就读于谭城二中。我还有一个表妹,她叫阮梨,我和她从小不对付,但因为她长得可爱精致,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我虽然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我好歹是个正常人,是人都会向往美好的事物,当然,人也不例外。
在阮梨面前,我很少爆粗口,除非我忍不住。
就在那天我汗如雨下,头戴耳机,按键被我敲得噼里啪啷响时,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反光的人物时,丝毫没听见身边一个朋友的呼唤。
咔的一声,我的耳机被摘了下来,游戏还没结束,我的目光仍旧追随着电脑屏幕。
我:“别闹,我游戏还没结束,有事一会再说。”
朋友大吼:“陈谓!你妹在学校里遭人打了!”
“……”我大脑宕机了0.1秒,随之屏幕上闪烁游戏结束的界面。
“在哪?”我暴躁起身,面露凶光,好像一只恶狼。
“哥?你怎么来了?”我不仅要来,还要替你教训教训那个欺负你的男同学!他在哪?快给我滚出来!
“你没受伤?那个欺负你的人呢?我去揍他!”
这句话被我憋回肚子里,因为阮梨侧身,露出了躺在地上哀嚎的男同学,鼻青脸肿。
我怎么给忘了,阮梨天不怕地不怕,只要被她逮住小辫子,不死也得掉层皮,头都给拔掉!
阮梨寄住在我家第五个年头了。我和她熟的跟谁似的。她啥脾气我能不知道吗?
我往后弹跳一步,远离战场,幸灾乐祸道:“哇!你造什么孽了,惹我妹妹?活腻歪了吗?”
阮梨无语:“哥!他扯我辫子,我说疼,他还扯我就打他了!谁叫他手痒!”
我:“该打!喂,臭小子,我妹说得对吗?”
旁人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张聪先欺负你妹妹的!”
“老师来了!”同学为杨老师主动让开一条路。杨老师风踏着风,步伐矫健,踩着平底板鞋走进教室。
“哇啊!”阮梨大哭,我懵了,张聪傻了,看戏的同学呆了。
“杨老师,事情是这样的……”看戏观众向美丽的杨老师三言两语如实反映情况。
“小阮梨,咱不哭啊!老师帮你教训张聪!”老师护犊子的很,一巴掌拍到张聪耳门子上,“还不道歉!”
“呜呜~杨老师,明明是她欺负我!我不服!我不道歉!”张聪委屈巴巴道。
“你不惹事,她会还手?张聪,再不道歉,我就请家长了!”
“我……错了……”
“不许再欺负班上同学了!知道吗?”杨老师揪住张聪耳朵。
“我知道,杨老师,我错了,再也不欺负别人了……呜呜……”
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我完美落幕,打算开溜。
“哥哥!你去哪?等等我!”
阮梨叫住我。
“干嘛?”我拧眉,看着阮梨,眉头渐渐松开,不是哥吹,就我妹这颜值真不是盖的!
刚回到家里,我爆粗口了。
阮梨从精致的粉色书包里掏出一张信封,信封上有一个爱心。
我瞪大眼睛,情书?我的妈呀!她这么小就有人给她递情书了吗?还有没有天理!我长这么大还没一个妹子给我递过情书诶!
“你干嘛?”
“哥哥,你帮我看看,里面写的啥?”
“你哪来的?”
“不知道,中午打开书包里面就放着了。”
阮梨云淡风轻,面无表情道。
“……”玛德!给我妹念情书算什么事?
我口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有点好奇里面写了什么,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上面写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落款:李xx
阮梨:“什么意思?”
我:“emm……他想追你。”
“丟了,下一封。”
我:“这不写得挺好的吗……”嗯?什么!还有?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走来,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阮梨:“他什么意思?”
我:“夸你漂亮。”
“哦,没意思,我长得美与丑跟他有什么关系,都扔了。”
“这文采不错,你想好真丢了?”
“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才十二岁!”
等一下,这落款名字怎么这么眼熟?
李xx,不是他同年级隔壁班的第一吗?
还有第二封落款,白xx,疯了!这个世界疯了!他不是高二年级第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