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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
景宁十八年,大雪。
宫中到处结满了霜白的花,纷纷扬扬,一直飘来这最偏远的南摇阁。
她伸手,冰冷落到手掌上,又转瞬即逝。雪白粘到她长卷的黑睫上,她眨眼。
走时,一只奶狗咬住了她的衣裙。
她将狗抱起,常聚着郁气的眉眼难得的弯起。她轻柔地抚摸它的头。
“也不知你是谁家的。”
“我的。”
她循声望去一少年 墨发束起高高的马尾,身型颀长,立于雪中,宛若雪天里傲挺的竹。
他踏着雪走过来,眉眼一点点的清晰,双眸漆黑,周身有一股张扬的少年气。
怀中的狗忽然挣扎,她快抱不住,一双筋骨漂亮的手伸来将狗接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桑厘默默捻了下指尖。
微凉。
“抱歉,惊扰到公主了。”
她摇头,问了个傻气的问题:“你怎知我是公主?”
她裹着披风,一圈白色的绒毛把她的脸挡得更小,杏眸清凌凌的,鼻尖上缀了粒小痣,白肤粉唇,像朵雪白的山茶花。
他扫过她腰间的玉佩后说:“ 猜的。
临别时,他见她鼻头冻得有些红。
“你还会来吗?”
他愣了下,见她不大好意思地指了指他怀中的狗,“可以带它来吗?”
半晌,骆桢轻轻笑了下,他说。
“好。
二人再见面时,已是除夕。
宫里到处挂满了艳红的灯笼,一派热闹祥和。但这份喜色并未蔓延至南摇阁。
‘公主,您再吃点吧,今日可是除夕呢。”婢女劝道。
除夕年夜,皇子公主们前去参加了晚宴。独有七公主桑厘,像是被人遗忘。
宫中人皆知,七公主出生时便被说为不祥之兆,于是皇.上听信谗言,将七公主与其母宜妃安置在了偏远的南摇阁。
十七年间,从未探望。
桑厘唯一一次见到皇上,是十岁那年母妃离世时,他来见了她最后一面。
却也仅仅是此。
桑厘在宫中,未曾有任何知心朋友,兄弟姐妹们从不和她玩,幼时还常以欺压她为乐。
她如今身边的人,不过只有几个婢女。
夜里寂静,她走到后院想赏月。
但抬头才发现月亮早已被云雾遮挡。
想要回屋,忽然听见了踩雪声,她低头一看,是那只白狗。
“一月未见,你倒是大了许多。”
她笑着将它抱起。
“奶狗自然长得快些。”
桑厘转身,对.上骆桢视线。
“你何时来的?
“方才,飞进来的。
”
她愣了下,“飞?你会武功?为何要飞进来?他无奈地弯了弯唇。
“我该先回答哪个?
桑厘默了瞬,不自在地低头顺着小狗的毛。
“我自幼学武,刚刚我若从门进,被人瞧见了你如何解释?
他笑时的模样着实有些招人,桑厘只觉得脸上发烫。
6..哦。
骆桢自来熟般地走到台阶.上坐下。
“我带了些宫外的糕点,不知公主可愿尝尝?”桑厘抱着狗坐过去,但它似乎不愿,挣扎着跳了出去。
她也只好放手。
一旁的婢女见状,也连忙拿出手帕来给她擦了手。
“春芝,没关系的,你先下去吧。”
桑厘说。
婢女退下后,少年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袋糕点,是酥饼。
桑厘尝了块,眼睛弯弯。
“很好吃,谢谢你。”
“公主喜欢便好。”
她犹豫了下,还是说:“ 你喊我桑厘就好,没人会来我这,你不用顾及这些规矩。
他应声。
“好,桑厘。,
他的声线唤她的名字,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动听。
“你呢,你叫什么?
“骆桢,你也可以唤我的表字,知恒。桑厘想了想,反应过来:“你是小将军?”
百姓皆知,骆将军府中有位嫡长子,自幼跟在父亲上战场,武功了得,立功无数,是顶有名的少年将军。
“怎么,不像?”他挑了挑眉。
‘不是的。,
她只是没想到,原来他是这样的好看。
难怪宫中有流言,传五公主喜欢他。
酥饼吃完后,他该走了。
少女站起来,要仰头看他。
“你还会来吗?'
与上回的话语一样,桑厘眼神飘忽找补,“我...还想和雪球玩。”
骆桢刚才让她给小狗取名,她便想起初见时下雪,它小小一个,像个雪球。
少年耳根处发烫,好在夜色渐浓,两人都瞧不见对方的一抹羞红。
“1会。,
骆桢不是宫里的人,桑厘设想他们下次见面可能又是一个月后,又或是夏天的时候。
但她没想到两个星期后他就来了。
他这次不是飞进来的,她见到他时还呆了会,随即就不自觉地弯起了眼。
“你来啦,雪球呢?”
少年面.上笑意浅现,把手中的绳子给她看。她顺着看下去,才发现雪球就在他脚边,被绳子拴着,乖乖的。
“它太顽皮,我只好这样。”
骆桢解释说。
她好笑道:“现在在我这,不妨让它得会自由吧? ”
见她一双眼直直望着自己,骆桢无法拒绝。“听你的。
二人坐在亭中,春芝来沏了茶。
他又拿出份糕点。
“你又给我带吃的啦?”
她有些欣喜。
”他将纸包打开,“这次给你带了玉露糕,尝尝。
她迫不及待地尝了块,对比上次的酥饼,明显更软糯的玉露糕更讨她的欢心。
桑厘眯了眯眼,她忍不住拿起块送到他面前,“很好吃,你快试试!”
说罢,自己倒先怔住,讪讪地想要把手收回,玉露糕却已被他张口叼走。
骆桢鲜少会吃这些东西,买来也是想着她应该会喜欢。
方才也是一时冲动,反应过来时,口中已是甜腻一片。
他也有些尴尬。
但见她低着的脸蛋羞红,他也没忍住勾了唇角。
“你进宫来是有事吗?”
桑厘慌忙找话,想掩盖些什么。
“偷溜进来的。
“那你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就算你是小将军,但要是被发现了也免不了要被责骂一番的。”她轻蹙起两条细细的柳叶眉,语气担忧,有股子莫名的娇憨。
骆桢没想她竟当了真,控制不住地笑了下。
“骗你的,借三皇子的名头进来的,我与他是好友,不过.."
他话锋--转。
“不过什么?”她问。
骆桢的笑意辗转出几分痞气。
“不过来你这,倒真是偷偷来的。
几乎是被他这样-句话弄红了脸。
桑厘挪开目光,故作平静地“哦”了声。
见她垂下头,少年顿了下,他没与女子说过几句话,以为是她不喜欢,便小心发问:“...生气了?”
“没有。”
她摇头,她只...有些害羞罢了。
骆桢不知如何,只好换了话题。
“其实今日来找你是有事。”
“怎么了?,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白团子。
“我今日尚且有事,可以让它在你这待这吗?我明日再来寻它。”
“明日?”她抬头,面色微讶。
“嗯。”他点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玉露团吧。”她抿出个浅浅的笑来。
“那明日见。
‘明日见。”
次日,他果真带了玉露团来寻她。
后来再有的几次,他都给她带了许多的吃食,好似:生怕她饿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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