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别怕。有我们在,他休想再伤害你一下。”楚之南动作轻柔的拍着夏芷柔的后背。
“嗯,之南谢谢你们。”夏芷柔整个人都依偎在了楚之南的怀里。无人看到她眼里得意的笑意。
“谢什么,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楚之南回想起夏芷柔刚刚害怕的模样眼里满是愧疚。是他们没有照顾好她。
若是这件事真的发生了,那他们又有何颜面面对死去的大哥。
沈谨言发了疯似的打着眼前的沙包,眼里的悲愤让他越发的用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三哥对夏芷柔充满了厌恶。他怎么可能会对夏芷柔做出这种事情?可当他回想起夏芷柔脖子上的吻痕,手臂上的青紫时,一股无力感将他紧紧的笼罩。
整个人颓废的跌坐在地,他不愿意相信,可血淋淋的事实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眼泪无声的从他的眼里滑落。
“景翳,你们在哪里?快来救我!”傅景翳看着夏芷柔发过来的这几句话,眉眼间满是戾气。“时暮,这两天打压下柳氏。但别打压的太狠。”
“BOSS,您说的柳氏是…是柳少的柳氏!”时暮心底一惊,他只觉的不可思议。柳少与自己BOSS不是多年好友吗?为何如今自家BOSS却要对柳氏出手。
“翎城还有第二个柳氏吗?”傅景翳冷冷的睨了时暮一眼。“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这翎城除了柳叶轩的柳氏自然是没有第二个柳氏。
“怎么你有什么异议?”傅景翳见时暮许久未动,再次开口。眼里的戾气着实让时暮的心狠狠地一颤。
“属下这就去。”时暮掩下眼中的震惊,不敢再耽误。
柳叶轩出了酒吧便只身来到了烈士陵园。柳叶轩此时此刻正浑身湿透的坐在骆秋溟墓前喝着闷酒。
“大哥,来陪我喝一杯。”柳叶轩原本淡漠的眼眸此时已经被挥之不去的悲凉所代替。手中拿着酒瓶往骆秋溟的墓碑前倾倒了些。
他的脑海里满是刚才在包厢内与傅景翳他们对屹的画面。那一双双满是愤怒猩红的眼睛宛如一把把刀在他的心脏之上一刀一刀的捅了无数的窟窿。
“大哥,他们不相我!不相我!哈哈哈…”不多时,柳叶轩已经在骆秋溟的墓前哭的声嘶力竭。“可我们是一起长大,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堂堂一个八尺男儿在雨夜里显得格外的脆弱,仿佛只有有人轻轻的碰他一下,他便会倒下。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者,雨更大了像是要诉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用怒吼的方式来发泄。
当柳叶轩浑身湿透的出现在柳家客厅时,着实吓了梅若南一跳。
“轩儿,你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人打成了这样!”梅若南看着柳叶轩一片青紫的脸满是心疼。
“妈,我没事。”柳叶轩轩勾起一个苍白的笑,示意梅若是安心。
“什么叫没事!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没事!”梅若是拉着柳叶轩,右手颤抖的抚上了柳叶轩毫无血色的脸瞬间红了眼眶。
柳叶轩的脸冰冷无比,唇瓣也早已没了血色。
“妈,哭什么?我真的没事。我先去洗漱了。”柳叶轩将梅若是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拖着沉重的身子朝楼上走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少爷请医生。”梅若是厉声训斥的愣在一旁的佣人。
“是,夫人。属下这就去。”佣人快速的收拾起自己眼底的震惊,急忙赶去为柳叶轩请医生。
看着脚步虚浮的柳叶轩,梅若南的眼睛瞬间被泪水浸润了。“你这孩子,这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梅若是扶着柳叶轩往他的房间走去。微微撇开了脸,她不忍看到这样狼狈不堪的柳叶轩。
柳叶轩一睡便睡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他高烧不断,浑身冒冷汗。正当柳氏夫妇决定要将他送的医院接受治疗时,他的情况突然好转了起来。
柳叶轩这昏睡的这三天里,梦到了许多陈年往事,他们的初相识,他们的相交,他们在一起当兵的时光,因为做错事而一起领罚…那段时光是那么的纯粹而美好。
“老爷,少爷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他怎么还不醒?”柳文德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柳叶轩,眉眼间满是担忧。
“这…老爷不用太担心。今天之内少爷应该就会醒过来了。”医生在内心默默地祈祷着,若是柳叶轩再不醒,他的饭碗就要不保了。
柳文德烦躁的朝医生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自柳叶轩发高烧的第一天起,柳氏便遭到了傅氏的打压。虽没有打压的太狠,只是警告似的的伤及了些皮毛,却也让柳文德知晓了这件事和柳叶轩会如此狼狈不堪的出现在家里脱不了干系。
“怎么样,医生刚才怎么说。”梅若是的眼里有着几缕血丝,眉眼间满是疲惫。面色担忧的看着依旧面色苍白的柳叶轩。
“已经没什么事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柳文德轻轻的拍了拍梅若南的肩。
他与梅若南是家族指定的婚姻,这几十年里两夫妻虽然没有爱情,却也早已如同亲人一般,过着相敬如宾的和谐日子。
待柳叶轩醒来时已是黄昏。
“查,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查清楚。”柳叶轩单身撑在栏杆上,眼里的戾气让他原本淡漠的眼眸增添了几分狠厉。
夏芷柔如此大费周章的算计于他,让他与傅景翳他们决裂。必然是知晓了自己在调查当年的真相,害怕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会毁了她费尽心机得来的一切,甚至让她身败名裂。
由于傅景翳对柳氏实施了打压,翎城的贵圈便很快的流传出傅景翳与柳叶轩决裂的消息,更甚者,有人猜测两人已经从昔日的战友变成了敌人。一时间翎城众说纷纭。
“你与傅家那小子怎么回事?”柳文德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柳叶轩淡淡的问道。
“没什么。”柳叶轩淡漠的眼眸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你…哎。”柳文德气得指着柳叶轩的手都些颤抖,终究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还是一如既往,他若不愿意说,谁也休想从他口中得知半句。
“罢了罢了。”柳文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楼上走去。“来,跟爸下盘棋。”
“周老头,我让你帮我找的那药材有下落了吗?”褚染随意的转着手中的笔,整个人懒散的坐在办公椅上。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七天后,翎城的言虚拍卖场将会举行一场拍卖会。你要的‘蓝暮’便是这次的拍卖品之一。”周知远笑呵呵的同褚染说道。
听到翎城,褚染好看的眉瞬间皱在了一起。忽的想到自己过几天刚好要去翎城出趟差,皱在一起的眉又很快平复了下来。只怕到时候在那场拍卖会上会遇到不少老熟人。
“你若不想去,我便派人替你将那药拍回来。”周知远见褚染皱在一起的眉,以为她不想再踏足翎城。他是为数不多知道褚染在翎城的那两年多里过得十分不好的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