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黄沙四溅，这里似乎处于沙尘暴的中心。如果不是情况危急，这样的景色好好观摩一番未尝不可。

胖子的呼声无人回应，贸然前进也不是办法。黑瞎子把白色怪物丢进沙尘暴中央，瞬间没了声息。

“这些冤魂会吃人啊。”胖子急得团团转：“那么大个怪物进去都瞬间没了，天真客怎么办啊。”

说话间，白色怪物已经从烟尘中爬了出来。怪物跌跌撞撞的向前爬行，四肢发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怪物身上有伤。”甘期雪眯眼：“虽然不太明显，但的确有。”

黑瞎子把手电筒关掉，怪物身上的确有几个巴掌印。不过这几个巴掌印绝对不是冤魂拍出来的，是一个女人。

“胖子，你那摸金符还剩多少了。”

“半截，省着点用。”胖子把摸金符点燃丢给黑瞎子：“有一点不对就喊我接应。”

黑瞎子接过摸金符，燃烧产生的烟雾使漩涡出现了一个缺口。黑瞎子向里面看去——吴邪、张起灵和张云期一动不动的站在里面，背对着他。

黑瞎子从缺口走了进去，试探的喊了一声“哑巴”。张起灵的身体一颤，但并没有更多动作。四周的冤魂逐渐缩小包围圈，盯着里面的人。

黑瞎子捡起地上的两个瓶子，里面的血已经空了，渗入下面的土地。黑瞎子把背包里的折叠铲取出，将被血浸润的土壤挖出，摆成圆圈。

黑瞎子先把张起灵放了进去，随后扒开张起灵的眼皮——瞳孔扩散，应该是在幻觉里。黑瞎子把摸金符放在张起灵鼻子下，希望摸金符快些起作用。幻觉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对大脑的损伤是不可避免的。

张起灵在摸金符即将燃尽时悠悠转醒，额角是细密的汗珠。他回头看了一眼吴邪和张云期：“要尽快把他们带出去。”

“除了摸金符，还有其他办法吗？”黑瞎子背起吴邪，从缺口闯了出去。

“狗血。”张起灵背着张云期紧随其后。

“我还以为地上是你的血呢。”黑瞎子回答。村子里有几条狗，现在只能带着吴邪先出去了。

“别带他出去，出去了就彻底救不了了。”张云影从旁边的草丛中钻了出来，身后是几个小张：“灯已经灭了。”

“你不是要杀我吗，我凭什么信你的。”黑瞎子嘴上这么说，脚步却停下了。如果她要是在这件事上撒谎，那就是拿他们族长的命开玩笑。

张云期没理黑瞎子：“族长，请将她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合着人家压根没跟自己说话，不过没什么尴尬的。黑瞎子笑着看张云影把张云期带回漩涡中心，跟着张云影的动作有样学样。

张云影看了一眼黑瞎子没有说话，他手里的是张家的恩人，自己不能阻拦。

张云影割破自己的手指，在漩涡外画了一道屏障拦截鬼魂。冤魂的活动范围缩小，便向下压了过来。黄沙像是有生命般向呼吸道入侵，不捂住口鼻根本没有呼吸的余地。

张云影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白色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墙皮。她将墙皮兑入水中，给张云期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