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

甘期雪刚蹲下，只听两声枪响，玻璃碎了一地。不远处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应该是两个人。甘期雪不敢轻易上前查看，蹲在原地等待黑瞎子的命令。

另一边的黑瞎子趴在楼顶，盯着对面的窗户。这批人的素质与汪家天差地别，很容易就能瞄准。黑瞎子眯了眯眼，想看清些，汪家总不会派一些小辈来作战吧？

一处角落有了动作，黑瞎子瞄准后又来了一枪。室内的三个人就此解决，黑瞎子拿起一旁的手机：“现在，向后走两步，向左走十步，地上有一把枪，向两点钟方向开三枪后躲到沙发后。”

甘期雪照做，花园里冲过来一个蒙面男子，刚要开枪，就被一枪爆头。

“起来吧，现在找到东西就到西边的楼顶找我。”黑瞎子挂掉电话，抽出腰间的黑金短刀，弓腰向天窗摸去。不等下面的人反应，黑瞎子踹碎天窗反手一刀，一人的脖子就断了半截。还在上楼梯的其他人黑瞎子并不理会，坐着楼梯扶手就向下滑去，黑金短刀与金属扶手划出耀眼的火花。

“快追！”

楼梯上的人全都追了下来，却看到黑瞎子在楼梯口处站着，冲他们吹了个口哨。地上摆放着若干铁傀儡，爪子都磨的尖尖的。

“这新制造的东西，吓唬谁呢？”为首的人冷笑：“真有本事，怎么不去古墓里弄个粽子来做机关？”

“真有那个本事，也轮不到你们体会啊。”黑瞎子看着缓缓倒下的众人，大笑：“大人，时代变了。”

“去楼顶干什么？”甘期雪赶到，看见了一片躺倒的人。

“此路不通，从外侧走。”黑瞎子背起甘期雪，沿着窗台向上爬，停在了五楼的阳台上。甘期雪向下看了一眼，心惊胆战，只能死死抱住黑瞎子，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

等了半天，也不见黑瞎子有其他动作。甘期雪忍不住问：“我们还要在这里挂多久？我手都酸了！”

“腿夹紧，现在松手，抱住自己的头。”

黑瞎子将甘期雪甩到五楼的房间里，室内传出一声惨叫。

“黑瞎子快来！”甘期雪骑在一个人身上，死死压着那人拿着匕首的手。黑瞎子进了房间，一脚踹掉匕首，在那人的下巴上打了一拳。那人昏过去后，黑瞎子开始往房间里侧走去。

客厅里到处都是电线和密密麻麻的屏幕，大约联通一百多个监控摄像头。这些摄像头全都指向范五的房子，其中一些还在甘期雪的房间，只是全在阴暗的角落。

“我还以为那是养父安的，居然全是这里的……”甘期雪叹了口气：“幸亏拆掉了大部分。”

“这些人早就开始观察你了，这应该是汪家的一部分计划。”黑瞎子取出储存卡，确定没有备份后，开始搜索下一个房间。一个类似卧室的房间中，除了一张破旧的床，其余地方都是日记本。随便翻开一页，都是关于甘期雪的成长记录，中间还夹着许多病例。

“这是变态还是阴谋。”甘期雪只觉得脊背发凉——自己这么多年，都活在监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