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甘期雪胆大，但想到自己的养父其实是亲生父亲，亲生父亲还……挺凶的，甘期雪就感到有些害怕。一路上不管是杀人还是杀粽子，她都没少见，只是这次的感觉怪怪的。
“愿望实现了就快走吧，省的一会有人起疑。”黑瞎子接过汪景做的老汪人皮面具，问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死的会是他？”
汪景没有回答，他走的很急。二人只好在后面跟上，汪景径直走向太平间，去看老头。
“汪合，我来看你。”汪景十分柔和：“你这皮囊能撑到现在，也是奇迹。”
“一号应该和你说了，你我马上就会融为一体。”汪合很是得意：“到时候就让我的内脏和你皮囊好好叙旧吧，我们都等不了多久了。”
“汪景现在是零号大人，你说话还是尊重些好。”黑瞎子出言警告汪合，顺便提醒汪景。
汪景和汪合的眼神都变了，但汪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所以，你可以安心上路了，为汪家做最后的贡献。”
守门的小汪很配合，将汪合推到楼上手术室。主刀医生向一号再次请示后，开始制作标本。
“汪景！真没想到你会这样选择！”汪合拼尽力气喊出一句话，口中已经满是鲜血。
“零号，”主刀医生说：“他这么喊，声带已经断掉了。”
“只保留他的内脏就好。”汪景说：“他的皮囊没有任何研究价值。”
三人转身就要离开，甘期雪却被主刀医生拦住：“你就不用走了，零号没和你说吗？”
“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汪景将甘期雪拉走：“你不用操心多余的事。”
黑瞎子感觉这一趟自己下来没什么用，只是参观汪家内部结构而已，动手都是汪景自己来。现在唯一的危险，就是一号要对甘期雪动手。
汪家这些年实验从来没有停过，他们似乎在对失败的实验体进行二次实验——将皮囊衰老之人的内脏移植到内脏衰竭的人身上，成为一个“成功”的实验体。这些实验体的地位在汪家很高，但身体的排异反应是不可避免的，对精神的冲击也很大。汪家的一号应该是命不久矣，所以打算让汪景和汪合融合，成为新的一号。
可惜汪家遇到了我，黑瞎子想，换做真的汪景和一号谈判，恐怕汪景只会强行留下甘期雪做零号，不会拿她冒险。
现在三人走到顶楼办公室，一号十分失望的看向汪景：“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只要解剖她，不只有你，整个汪家都有救了。”
“一号，”黑瞎子开口：“我们刚刚在外面商议，决定让她成为新的一号。”
守在门口的小汪对视一眼——咱们什么时候商量了？
“你为什么会帮他们？”一号上下审视了黑瞎子一遍：“你应该是一号的，为什么要帮他们？”
老汪是内定的一号，黑瞎子只后悔自己嘴欠，现在还要在想一个说法圆谎。
“看够你发疯了，算理由吗？”黑瞎子说：“既然有零号，就可以有负一号。”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