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的地时蒿里山,但入口却离蒿里山很远。汪景说,一开始入口就在蒿里山附近,但后来这里变成了景点,还建了火车站,原来的入口就被处理了。
泰安市的很多地方都改了名字,因为最开始的叫法“不吉利”。比如现在路过的天龙湖,前身是黄前水库,而再往前,这个湖的名字就叫黄泉。
“可这水很清澈,”甘期雪趴在车窗上:“这名字的确荒唐。”
“所以改了啊。”黑瞎子看了一眼地图,对开车的伙计说:“可以去法耘禅寺了。”
(借用法云禅寺谐音一下,文中的法耘禅寺为虚构。)
开车的伙计应了一声,预备调转方向。甘期雪记得法耘禅寺也有很多游客,不知道汪家为什么把入口设在那里。
三人于傍晚到达禅寺,游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两个年轻和尚正在打扫门前小路。
“麻烦把这个交给住持。”甘期雪把地狱变相图交给年轻和尚。
接过卷轴的和尚很迷惑,住持才刚上任,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来找?另一个和尚看着甘期雪,拿过卷轴:“施主稍等一下,小僧这就通报。”
年轻和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住持发微信,这景象说不出的别扭。虽然这年头手里有一部手机是很正常的事,但手机总给人一种寺庙被污染的感觉。
看来这寺里不全是汪家人,黑瞎子向寺庙里望去,没有和尚在走动,显得很冷清。
没多久,和尚说道:“住持有请,请二位随我来。”
住持的屋子不大,和其他建筑对比起来有些破旧。屋子里除了住持,还有一位老人。
“两位应该是来下黄泉的,但西堂有话和二位说。”住持扶起老人,向甘期雪走去。
“只有你能看见,”老人目光期待的看向甘期雪:“如果你能回来,告诉我她在那边怎么样了。如果回不来,和她做个伴也好。”
黑瞎子笑了笑,拍了拍老头的肩:“放心,不管你要见谁,我们帮你把她带回来。”
甘期雪脸色煞白,那老头说的话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话。看来他应该是有个朋友在下面,或者在另一个 世界。
直觉告诉黑瞎子这里很危险,尤其是对女性很危险。黑瞎子猜这老头应该是有个恋人掉在下面回不来了,但到底是死了还是被困在下面就不好说了。
住持和年轻和尚把床挪开,下面是一处上了锁的暗门。黑瞎子跟着住持先下去探查了一圈,下面是一层单独的空间,有一个类似电梯的装置,应该是后来安装的。
“这个电梯只能送你们走一半的路程,再往下,机器会失灵。”住持说:“你们会走很久,这条路没那么恐怖,但随时都可能发生危险。”
“你下去过?”黑瞎子问。
“西堂告诉我的。”住持回答:“别忘了他的嘱托就好,不然危险加倍。”
“他老婆要杀我们?”黑瞎子笑了一下,揶揄道:“这和尚庙可真精彩。”
“任务而已,是不是俗人,到最后都是自己说的算。”住持叫甘期雪下来:“你们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