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柳寒月点头,“在入主凤仪不久就被废了。”
“现如今的中宫是司家的儿子,原先东宫里的侧君。”
“侧君?”
夏皎皎不解,低头思考了一瞬,脑中灵光一闪。
他明白了,当今女皇的所谓痴情原来是作秀!
于是夏皎皎当即冲进宝华殿,看到大殿一片狼藉,当即先入为主,认为宫娥虐待了叶瑾言。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还强迫别人呢!”
夏皎皎奔过去扶起失了力气倒在冰凉地板上的叶瑾言,转头控诉宫娥。
“你们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他都被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们的心是冰块做的吗!”
“没事了,叶公子,他们不会这样欺负你了。”
夏皎皎抱着叶瑾言安慰道。
宫娥:???
你礼貌吗?
你有事吗?
这位大哥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们虐待他了,凡事也要讲究证据啊,你看叶庶人身上身下少了哪一块肉?多了什么伤口?
女皇好吃好喝的供着叶庶人,就算吃的不是山珍海味,但比他们在宫里的宫娥都好上几倍,顿顿有肉荤素搭配,你说的是哪门子的虐待?
一旁站着的宫娥都无语了,这人突然冲出来,身上还穿的朝廷内命妇的服制,谁家娶了这么个正君进门。
再看看地上洒了一地的饭菜,宫娥纷纷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不出半刻就会传进陛下的耳朵里,陛下宽仁不会惩罚他们,他们往后也不会继续伺候叶庶人了。
原来民间所有的传言都是假的,为了一个侧君废掉自己的结发之夫,还将自己的结发父君关进宝华殿,他又不是没见过寺庙里的尼姑跟和尚,吃的素斋那是人能吃的吗?!
相信那位叶公子家世跟他一样,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怎么能吃这样子的饭菜呢?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但这里是内宫,命妇无召...”
“你...”
叶瑾言要说的话卡在嘴边,那个女人!
殿外的女人居然是...是柳寒月!
柳寒月逆着光大殿门口走进来。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还是他记忆里的样子。
可是她今天来内宫做什么?
此时叶瑾言心里有了大概,前不久他就从宫娥口中听到柳寒云给皇室子弟赐婚了。
“寒月...他是谁?”
看着柳寒月身上的侯爵服制,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夏皎皎问道。
“......"
柳寒月不语,撇过头一言不发。
夏皎皎参不透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只觉得这二人之间怪怪的,叶瑾言是前太女夫,柳寒月又是皇室子弟,这二人能有什么关系,可柳寒月的反应又不像是没有关系的样子,很可疑。
许是已婚妇女妇男的直觉,夏皎皎察觉到这二人之间的暧昧,干脆开口:“我是伯阳侯的正君,今日是进宫谢恩的。”
......
“轰隆——”
谢恩,谢恩。
这二字如同平地惊雷,砸在叶瑾言的心头,盘旋在他的头顶。
没想到才一年,她就成婚了,据说还是上折子求来的赐婚。
那他算什么?他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