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忙，事情都很顺利。”维利亚特若无其事地说，走过去将他从贝壳床上抱到一旁的珊瑚椅上，充足的阳光照射进来，人鱼少年慵懒地蹭了蹭脑袋。
“阳光很舒服……”
维利亚特默不作声地帮少年按了按手臂和和肩膀，知道如果自己不回来，少年大概率会一直待在那个黑暗的角落。
没有人喜欢黑暗，只是不得不远离光明。
“这次带了点药回来，喝了会慢慢恢复。”
维利亚特拿出小瓶子打开就要喂给少年，少年却握住他的手，歪头‘看’他，“……还是上一次的血吗？”
维利亚特：“……”
“嗯。”
沉默解决不了问题，维利亚特十分清楚。
人鱼少年的表情变得纠结，犹豫不决道：“哥哥，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强迫别人……”
“不是强迫。”
知道少年要说什么，维利亚特淡淡解释，“我答应她可以向我提要求，而且每次也并没有取很多血，不会伤害她的身体。”
知道自己的弟弟很善良，不接受牺牲别人拯救自己的想法，所以哪怕心里有再多阴暗的想法，维利亚特都没有打算玷污到他身上。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最一开始自己对芙罗瑞娅确实有一瞬间危险的想法。
不过现在……不会了。
听到维利亚特的话，人鱼少年不再坚持，渐渐松来了手。
维利亚特利落将血液喂到他的嘴里，很快一小瓶就见了底。
人鱼少年原本苍白的嘴唇因为这一抹残余的血液显得十分瑰丽。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堕落，只知道嘴里血液的味道还是那么熟悉，隐约带着一股香气，并不像一般的血液一样是铁锈味。
他很清楚，这是来自同一个人的血液。
“‘他’……是哥哥的朋友吗？”
不知道给自己供血的是男还是女，他只能用他代替，上次就好奇，但并没有找到机会问。
“算是吧。”维利亚特表情迟疑，没有隐瞒芙罗瑞娅的存在，“是一个小女孩。”
女孩……
人鱼少年一脸茫然地歪头思索，似乎在想人类女孩和人鱼女孩的区别，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法，最终将‘目光’转到维利亚特的身上，轻声询问。
“哥哥，下次可以带她来见我吗？”他想要看了看一直给自己血液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样，一定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吧。
“……”维利亚特迟疑了一下，望着少年，一脸复杂地点点头，“以后会有机会的……”
人鱼少年闻言，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短暂的探视结束之后，维利亚特不得不先离开。
太长时间不回教廷会很容易被发现异常，尤其是阿依莲虎视眈眈的情况下。
似乎知道维利亚特要走了，人鱼少年露出不舍的表情，乖巧出声，“希望哥哥能一切顺利……”
虽然不知道维利亚特具体在做些什么，但他很清楚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人鱼一族原本并不愿意生活在人类社会，自己的哥哥却被迫要在人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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