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跟马嘉祺进去主屋之前,扭头看向跟狗玩的不亦乐乎的严湘,扬声叫道,
严浩翔湘湘,进来了。
严湘哦,好。
严湘对周身的一群狗吹了声口哨,又打了个手势,只见之前还一个个摇头摆尾,欢呼雀跃的德国狼犬,忽然成排坐好,仰头看着严湘,俨然是一副训练有素的‘士兵’模样。
严湘唇角勾起笑容,出声道,
严湘等我吃完饭再跟你们玩。
说罢,她说了声‘散’,然后做了个手势,一群大狗呼啸着从她身边跑过,往后院窜去。
严湘迈步走到马嘉祺和严浩翔身边,严浩翔抬起大手,在严湘脸上抹了一把,然后笑着道,
严浩翔脸都被狗瓜子踩脏了,你没感觉吗?
严湘闻言,也伸手抹了一下,不以为意的道,
严湘我又看不到。
马嘉祺从裤袋中掏出纸巾,递给严湘,
马嘉祺擦擦胳膊。
严湘看了眼自己的胳膊,上面横竖都是狗爪子饶出来的道子,有些还隐隐泛着红。她接过纸巾,随手擦了擦,然后抬眼笑道,
严湘走吧,进屋。
说着,严湘第一个跨进了正屋的门槛儿,然后提高声音喊道,
严湘爷爷。
严远哎……湘湘回来了,快过来爷爷这边。
严湘往大屋的右边走去,右边是一个茶室,此时严远正穿着一件灰色绸衫,坐在藤椅上煮茶。严湘走过去从椅子后面抱住严远的脖颈,亲昵的跟他贴着脸,笑着道,
严湘爷爷,我都想死你了。
严远满脸抑制不住的笑容,呵呵呵的道,
严远你不是跟嘉祺一起来的吗?嘉祺呢?
正说着,马嘉祺和严浩翔迈步走了进来,马嘉祺看到严远,恭声叫道,
马嘉祺伯父。
严远起身,热情的道,
严远嘉祺来了,快过来这边坐。
马嘉祺也快步走过去,点头道,
马嘉祺伯父,您快别起身了。
严浩翔拿了几个椅子过来,淡笑着道,
严浩翔都是一家人,别客气了,直接坐吧。
几人围在茶案边坐下,严远笑眯眯的道,
严远来来来,快尝尝我这壶茶怎么样。
说着,他拿起茶壶,欲先给马嘉祺倒茶。马嘉祺忙双手拿起茶杯,礼貌的凑于其上,淡绿色的茶水缓缓从茶壶口流入暗色的茶杯中,马嘉祺点头道,
马嘉祺谢谢伯父。
严浩翔打趣道,
严浩翔这茶你可得说好,我爸鼓弄一上午了。
马嘉祺拿起茶杯凑到唇边,吹了一下,然后喝了大半杯。几秒之后,他出声回道,
马嘉祺伯父这茶应该是大红袍吧?
严远笑着应声,
严远是,正好前天有个朋友从南边回来,他那里就产大红袍,所以给我带了半斤来。
马嘉祺道,
马嘉祺我爷爷最近也在喝这个茶,这茶对心脑血管都很好,老人家喝一些对身体有益。
话音落下,严湘那边忽然发出当当当当的四声,然后献宝似的将一只漂亮的缎面锦盒递到严远面前。
严远见状,眸子微挑笑着道,
严远这是什么?
严湘笑着回道,
严湘你打开看看就知道啦。
严远打开锦盒盒盖,里面是那只砂鱼化龙壶,他当即面色微变,随即将茶壶从里面拿出来,细细端详,很快他便出声道,
严远这是朱可心的那只砂鱼化龙壶?
严湘竖起大拇指,笑着回道,
严湘爷爷,你真棒!还没看到朱可心的字就知道是他的作品。
严远脸上带着如孩童一般的纯真笑容,笑着道,
严远你从哪儿弄到朱可心的紫砂壶?
严湘抬头看了眼马嘉祺,然后道,
严湘虽然我很想贪功,但是当着某些人的面儿,我也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壶是马叔叔送给你的,说是不好意思空着手来看你。
闻言,严远看向马嘉祺,出声道,
严远嘉祺啊,这你就见外了,不是说拿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的嘛。
马嘉祺微笑着回道,
马嘉祺伯父,您也不要见外,就当是我送给您的一个小礼物,您喜欢就好。
严湘道,
严湘看我爷爷笑的一脸合不拢嘴,也知道他心里面多喜欢了,他也就是客气客气。
闻言,马嘉祺和严浩翔皆是但笑不语。严远侧头看向严湘,故意道,
严远你就这么把爷爷给出卖了?
严湘笑着回道,
严湘那咱们实话实说嘛,爷爷你的演技太差了,就算我不说,别人也能看出你多喜欢了。
严远哈哈大笑着,然后对马嘉祺道,
严远我这个孙女啊,被我给宠坏了,平时也没什么规矩,听老三说,湘湘最近总去你那边,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虽然嘴上说着添麻烦,但是眼中却满是宠溺之色,还拉着严湘的手,难怪严湘说他演技差了。马嘉祺淡笑着回道,
马嘉祺湘湘是爱玩闹,但性格好,医院上下的人都喜欢她,没给我添麻烦。
严远这就好,如果她真做错了事情,你就直管说她,毕竟你也是他叔叔辈儿的,不用跟她客气。
闻言,马嘉祺有意无意的看了眼严湘,然后淡笑着回道,
马嘉祺伯父,不瞒您说,我还真不敢说她。
严远哦?
严远做了个诧异的样子,侧头看了眼身侧的严湘,然后道,
严远你是不是在背后欺负人家了?
严湘挑眉道,
严湘我欺负他?爷爷,你可别听他瞎说!
严远道,
严远人家可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猜的。
严湘道,
严湘爷爷,这年头人不可貌相,有些人长的一脸正气,但私底下可未必也是正义凛然。
见严湘说的一副笃定的模样,马嘉祺面不改色的问道,
马嘉祺那我是什么样的?
严湘侧头看了眼马嘉祺,对上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威逼,顿时心底跳漏了一拍。这个男人,一双眼睛像是会勾魂儿似的,她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他给电到。
本以为好不容易来了自己的主场,这回一定是好好的告一回马嘉祺的状,可谁料到,最后还是棋差一招。
咕咚咽了口口水,严湘重新别回视线,眼球一转,低声回道,
严湘其实我想说的是,有些人长的正,但背地里不正;可有些人长的一副尖酸刻薄相,但背地里人就挺好的。你说是吧,马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