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试探

听闻顾廷煜出事了，小秦氏登时站了起来，

小秦氏“怎么回事？可请了府医了？”

来人连忙道：

仆人“回禀夫人，府医已在路上了。方才大公子和身边的阡陌说话，把仆役们都遣了出去，之后就说要自己待着。也就过了三刻钟，忽地听里面像是有人倒下，我们赶忙进去一瞧，就见大公子在地上了。”

小秦氏听着着急

小秦氏“快快，快带我去瞧瞧！”

一行人忙着赶去了顾廷煜处。

此时的顾廷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小秦氏看着心疼的不得了，忙让人去催府医，又叫人打了水来，亲手给顾廷煜擦拭。顾廷煜却紧闭着眼睛，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半晌，府医终于赶了来，给顾廷煜检查了一番后说，

府医“公子这是思虑过重，不妨事，老朽开一服药给他喝下，好生养着便是。”

小秦氏见府医神色有异，心下了然，便道，

小秦氏“既如此，便劳您费心了。”

说罢，给向妈妈使了个眼色。

向妈妈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于是以各类名目把仆役们派了出去，掩上了门。

小秦氏见人都被遣走，方才开口问道，

小秦氏“您说实话，大哥儿究竟是怎么了？”

府医迟疑片刻，斟酌着开口 ，

府医“夫人，您也知道，大公子身体一直不好，前些日子方子调整后，略略有些起色，本来好生休养着也就无碍了。方才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心情陡然波动，这才……”

小秦氏听着，便知他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心下后悔，很该缓些让他知道才是，于是着急问道

小秦氏“那他如今怎样，可有妨碍吗？要如何医治才好？”

府医瞧着她的神色不似做伪，开口道:

府医“倒是没有大的妨碍，用药养着些也就是了，只是不能过于忧心，夫人也要多费些心。”

小秦氏一听，知道这府医是说只要自己不要再动手脚，大哥儿便无大碍了，当下哑然，心说，这个老家伙胆子倒是大的很，知道她以前给大哥儿下过药，还敢如此，亏得她不是以前那么行事了，否则，哼。

当即横了他一眼，缓缓道，

小秦氏“我的孩子，我自然是要费心的，那就请府医开药吧。”

府医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位夫人是歇了给大公子下药的心思，下笔也轻快起来，提笔写下方子后便下去抓药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小秦氏便坐在顾廷煜的床头守着。

过了许久，顾廷煜方才悠悠转醒，他一睁开眼便看到小秦氏坐在自己的床边，当即心中有些感动，

顾廷煜“母亲。”

小秦氏见他醒来，忙问

小秦氏“大郎，可觉得好些了吗？”

顾廷煜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顾廷煜“好些了。”

又缓了一会儿，撑着斜靠在床头，抬头四处瞧了瞧，默默了良久，轻咳了两声方才道，

顾廷煜“母亲是何时知道我亲生母亲的事的？”

小秦氏怔了怔，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沉默了一会儿，答道:

小秦氏“前几日罢。”

顾廷煜笑了笑，

顾廷煜“这就是母亲不再对二郎捧杀的原因吗？”

小秦氏叹了口气，抽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

小秦氏“到也不算是，那日我生了病，方知他也是真的关心我的。说到底你们都是顾家子孙，实在是不必……”

顾廷煜“不必？”

顾廷煜又笑，那笑也不达眼底，瞧着有些渗人，

顾廷煜“可若是不如此，那么三郎便永远无法继承父亲的爵位。”

小秦氏暗暗震惊，这大郎果真聪明，竟能想到这里去。她本想糊弄过去就算了，但大郎如此不依不饶，看来得给他个满意的答案才是。

想到此，小秦氏笑了起来，

小秦氏“你呀，果真是个极为聪明的。”

收了帕子，又用手捋了捋裙摆，继续道，

小秦氏“且不说你的身子只需将养着便无大碍，就算你有个什么，无论我是否捧杀二郎，爵位也是要落在他那儿去的，横竖和三郎没什么关系。倘若他实在混账，再推三郎上去也为时不晚，到那时就顺理成章，我并不需要做旁的什么。”

小秦氏顿了顿，看了看顾廷煜的神色，瞧着他似乎有些松动，又说，

小秦氏“不过，你也知道二郎，尽管有些贪玩，但心思是正的，又很是聪明，即便是我从前那般对他，他也没曾落下什么，多少只是名声有些不好，让我出出气罢了。”

顾廷煜闻言，收敛了神情，若有所思。

小秦氏瞧着有效，趁热打铁，

小秦氏“何况我也不想三郎继承什么爵位，你看他那个性子，哪里像个能担起重任的。他怕是只求他二位哥哥功成名就，给他个荫官做做，逍遥度日，便很是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