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赶忙上前去拦,“侯爷,侯爷!先让二郎把话说清楚再打,情况如何尚且不明,您可不能冤枉了他啊。"
顾偃开冷哼一声,甩开小秦氏的胳膊,“说?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说着,用家法指着顾廷烨,“他在街上……公然……公然为了一个戏子和别人争风吃醋,把人家打个半死,现在人还躺在床上,人家把状都告到我的案头来了!你说!情况哪里不明!我何曾冤了他!”
顾廷烨闻言,抬起头望向顾偃开,一张白净俊朗的面孔因怒火涨得通红,手里用力捏着方才给顾偃开买的剑穗,“父亲只信旁人的!何曾信过我?要打便打,我认了!”
顾偃开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你!你......”
“啪”一声巨响!一记家法打在了顾廷烨的背上,顾廷烨身子一歪,险些跌倒在地上。
小秦氏扑上前,挡在顾偃开和顾廷烨中间,“侯爷!且听二郎一辩吧,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二郎早就收了心,如何会去惹那些是非。”
顾偃开瞪大双眼,气急败坏的大吼,“误会?哪里有什么误会,那戏子如今还在他自己的庄子上!”说着,瞅中空档又是一鞭,小秦氏眼疾手快一拦,正好打在了胳膊上,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扇子也脱了手,上头的珠饰散了一地。
顾偃开见打到了小秦氏,顿时一愣,“夫人,你......你没事吧?唉呀,你护着他做什么!”
小秦氏心里的白眼早翻上了天,表面却忍着,捂着胳膊,柔声道,“侯爷,且听二郎一辩吧,我相信他没做那些污糟事,听他说说,若真的辩无可辩,再罚不迟。”
顾偃开累小秦氏受了伤,心下不忍,便松了口,朝向顾廷烨,“好,你母亲这般保你,你倒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廷烨缓缓直起身,背挺得笔直,“父亲、母亲,孩儿不敢隐瞒,实乃是那泼才仗势欺人,把那小娘子逼的无路可走,我不过是看不过眼,便想教训教训他而已,街上诸人均是见证,父亲大可去查。”
小秦氏看着父子二人对峙,捂着受伤的胳膊,心下着急,这两人都是倔脾气,自己还真未必拦得住,叫他们听自己说几句更是难上加难,于是朝向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叫顾廷煜去了。
听顾廷烨说完,顾偃开语气稍稍平静了些,但仍带着怀疑,“真是如此?”
“父亲若不信,大可去查,那条街铺面、行人很是不少,使些法子,总能问出实情。”顾廷烨听着这意料之中的质问,心里生气,生生忍下来,咬着牙,恭敬的回道。
小秦氏闻言,知道顾廷烨的确没做什么坏事,转过头偷觑着顾偃开的神色,见他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放下了心,打圆场道:“如此说来,倒是他们贼喊捉贼了?二郎,就算如此,你也不该打他呀,这岂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顾廷烨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不怕他。”
顾偃开见顾廷烨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刚下去的怒火蹭又冒了上来,“你不怕?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小秦氏一听,得,又完了,见向妈妈还没回来,偷偷走到一旁,叫把家法扔到了桌子底下,不放心,又往远踢了踢。
“我知道,不就是兵部侍郎的庶子吗,我如何需要怕他?”顾廷烨脱口而出,不屑道。
“你!”顾偃开闻言,差点晕了过去,一个劲的咳嗽,到处找家法而不得,气得团团转,“逆子,逆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
“侯爷”,小秦氏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顾偃开,顾廷煜此时也终于赶了过来 。
顾廷烨站在原地,冷笑道:“父亲倒也不必气成这样,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您既然说我是逆子,那我也不必在此惹您生气,我走便是。”说完,转身就想离开。
顾廷煜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压低声音道,“等等。”
说完,转身对顾偃开行礼,“父亲,您暂且息怒,听我说几句。”说罢,朝小秦氏点点头。
顾廷烨不服气,但也顺从地停下了脚步,没再离开。
小秦氏见顾廷煜来了,松了口气,有他拦着,两边儿都顾及他身子不好,至少不会再动手了,又心疼的摸摸自己的胳膊,明天的马球会怕是又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