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应当是会武的,不然怎么能速度这么快的贴过来呢?
清歌感受着唇上的柔软,竟还有闲心在这个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
然而谢危突然眼神凶狠,手上嘴上也都不由自主的更加用力。
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扣住她的双手,这会儿一用力,她险些要以为谢危是想把她的腕骨捏碎。
清歌蹙了蹙眉头,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枚银针,兀地眼神一利,带着手腕上的大手一起,精准的扎进了他的穴位中。
谢危只觉得浑身一麻,整个人就触电般的倒下了。
而清歌一开始是躺着歇息的,他这一倒,就正好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这副身体的年龄还小的很,谢危又生的高大,这一下去,她竟连根头发丝都露不出来。
谢危恢复了神志,还来不及诧异于自己是因为清歌做了什么而清醒,便后脑勺一痛地歪倒在一边。
清歌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顺着谢危昏死过去的方向往上看去,是姜雪宁拿着一块正方体石块的样子。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清歌张了张口,呐呐道:“倒是也……没有吧,他刚刚……其实只是摔倒了而已。”
虽然行为上确实是有的,但病人病中的意识不全,也并非他有意为之,所以她想了想,还是为他隐瞒了下来,不至于让他科考未半而中道崩殂的被姜雪宁给就地打死。
姜雪宁松了口气,将手中的石头给扔在一旁,这时候才想起来害怕这人要是被自己给杀死可怎么好。
清歌无奈摇头,这谢危今天可算是遭老罪了,本来精神状态就堪忧,后脑勺还被开瓢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好在这药箱什么的都在身上,东西也都齐全,她便给谢危包扎了一下外伤,又拿出了一只迷你版药炉,给顿了镇定精神的药物。
姜雪宁或许是因着误伤了人的愧疚感,一直都帮忙关注着火候,倒是让清歌有时间仔细的再观察一下谢危如今的状况。
离魂之症,多出现于幼年时期经历过重大打击的人,而金陵地处南方,常年不下雪,谢危又怎么会因下雪而患上这类疾病呢?
这种身份和经历对不上号的情况,让清歌忍不住心生疑窦。
他究竟是什么人?
且精神类疾病向来是没有什么能够彻底根治的药物的,除非是患者本人自己想通了,或者是有了什么更好的记忆代替那些不好的回忆,才能慢慢走出来。
清歌在不动用非人之力的情况下,也只能帮他镇定精神了。
谢危醒来之后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彼时药也已经煎好了。
他面色痛苦的捂住了脑袋,被强制睡着之前的记忆涌上心头。
他一时有些复杂,自己行为出格是事实,人家姐姐对自己下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实。
这会儿距离天亮也不差几个时辰了,姜雪宁在清歌的催促下已经早早去了一旁休息,药已经被清歌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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