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和谢危起身整理了一下床铺,两人今夜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睡下。
第二日,谢危受平南王召见,早早起身出门,清歌则是待在院子里,打算一会儿出门观察一下这整个归一山庄,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与此同时,金陵京郊的某处房舍中,张遮面色痛苦的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揉着自己的脖颈挣扎起身,手碰到这片皮肤之后的痛感告诉自己,这里一定已经青了。
“嘶!”
他一边感叹着清歌下手之重,一边警惕的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出去的办法。
只是他的脚刚刚触及地面,薛定非就打开了房门,他将手上的吃食放下,惊讶道:“呦,张大人醒了?果然和三小姐说的时间不差分毫。”
张遮迎上了薛定非的目光,语气生硬的问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薛定非闻言,耸耸肩道:“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不过我是谁倒是能和你说说,我叫薛定非,想必你在朝为官,应该也听说过我的名字。”
话落,他满是戏谑的看向张遮,果不其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瞳孔地震的景象。
“你是薛定非?!”
“不错,就是那个本该死在十年前的薛定非。”
“你还活着,那也就是说,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平南王手下讨生活,而姜三姑娘和你相熟,那她所做的事,一定和平南王有关,不是要助其成事,就是要剿灭反贼!”
“你怎么知道?!”
薛定非嘴比脑子快,回过神来后当即捂住了嘴,没想到自己刚一说出身份来,这人就能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猜出这么些关系来,最关键的是自己还说漏嘴了!
他果真不是个干这行的料子啊呜呜呜!
张遮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且看这些人的处事方式,便知道不是和平南王一党的人。
他愿意相信姜三小姐的为人,能和他说出天子与百姓同贵贱的人,绝对不会和平南王一起助纣为虐。
不过谢危……他还是坚持保持怀疑态度。
张遮心念一动,趁着薛定非转身替他拿筷子的时候,直接从大门跑了出去。
而令人感到离谱的是,这人就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加成一样,清歌明明派了几个好手看着他,却还是被他的身法给躲了过去,最后几个人绕着山头跑了半天,才凭借着一身武力将其给抓住。
自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追逐战之后,薛定非也学乖了,每日都派人不间断的盯着张遮,务必让他不能再次跑出去。
归一山庄。
天色再次暗了下去,清歌坐在谢危房间的房梁上,细数着自己手上的平南王与大乾国大大小小官员的来往记录,其中甚至还有与大月国的大王子和现任大王的通信。
这所有的一切,几乎可以构建成平南王这些年所有的谋划,他为了登上王位,不惜与大月的大王子合作。
他帮大王子斗倒大月王,而大王子帮助他解决再次起兵的阻拦者。
就好比这次大月进犯大乾边境,燕牧被调离京城,最初也是他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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