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放下手中那根分外直溜的树枝,来到石桌旁坐下:“这话你不该同我说,该去问一问你们家那位世子殿下才是,这是他做决定。”
“可在此事上,世子他只会听你的,只有你同意,我才能留下。”
清歌连连摆手:“这你可找错人了,且不说我与徐凤年并非那种关系,没有插手他院中之事的理由,就算我和他真成了,也是不可能放你进来的,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红薯面色有些发狠,心中暗暗有了些算计。
清歌见此,直言道:“不过想来徐凤年对你这等自小陪伴之人,应当是没什么太大的防备之心的,只要你算计他成功了,未必不能让他心软,而我就是这么个不能容人的性子,此后不用再说什么,我们俩也是再也不可能的了,但是若你想对我做些什么,下场都只会有一个,我想你不会是个愚蠢之人的。”
红薯暗暗心惊,本以为不过是个官家女子,又是嫡出的幼女,就算看起来不怎么娇纵,也应该不会这些内宅算计的,可没想到她竟然看出了自己想对她和世子做的谋算。
她笑了笑:“叶姑娘言重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您放心好了。”
“做与不做,都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间,人心隔肚皮,连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下一刻会怎么想,所以我放不放心也就都不重要了。”
在清歌这边没有讨到好,红薯便果断退去了。
这院子里发生的事瞒不过所有人,可徐凤年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这王府后院没有女主人,所以就算有些人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也不会去管。
只是自这之后,清歌短期内再没见过红薯,也不知是被派去干嘛了。
前院。
那边苦肉计上演正酣,却见身为徐骁六义子之首的陈芝豹突然到访。
此前在六国战役中,陈芝豹曾取得累累功勋,深受北椋军民的拥护,且外界传言整个北椋军,能够接替徐骁执掌军权之人,必定是非他莫属。
陈芝豹除了身为徐骁六义子之首以外,还号称“小人屠”,且有白衣战仙的美称,师从枪仙王绣,使一杆长枪唤作梅子酒,文韬武略皆是样样精通,在军中的威望仅在徐骁之下,堪称北椋定海珠。
而他的实力可为北椋百姓谋得安定,也能化为野心乱了三州。
可在徐骁看来,陈芝豹究竟是拦路的绊脚石,还是锋利的磨刀石,都很难一言道尽,只不过徐凤年对陈芝豹的印象并不好,具体是什么原因也很难说。
这厢,陈芝豹越过跪在院外为褚禄山求情的一种将领,手里拎着颗人头,进了院子就将其扔在了地上,向徐凤年表明此人便是给西楚残兵传递画像、安排花魁入紫金楼的内鬼。
事实上,陈芝豹早已识破徐凤年和褚禄山这般杀鸡儆猴的招数,毫不留情地拆穿可他,打算借此息事宁人。
徐凤年自然是不愿停手的,都有人算计着要杀他了,他再轻轻放过,岂不是让那幕后之人太过轻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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