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探花旁边的一姑娘忍不住出言维护他,斥责老叟的无理行为,结果越辩越气,最后还险些动手。
徐凤年与老叟熟识,急忙上前劝他回去,未免林探花这个被钓出来的鱼跑了,还搀扶着回了家。
那老叟叫做许涌关,曾是鱼鼓营的末等骑卒,当年全营将士战死沙场,唯独他活了下来。
这些年里,徐凤年经常过去探望许涌关,悉心照料,之所以隐瞒世子身份,更多源于愧疚,毕竟他为徐家出生入死,到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连个家人都没了。
清歌知道情况之后,对待那老叟的态度自然也是恭敬又加的,虽然大战那时她还未出生,可既然享了这太平盛世,对待开创这盛世的先辈也得尊敬一些。
她之前就有意改善退休兵卒的生活补助,公文也早早的在游历途中发给了父亲,可她发的公文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官场上有她父亲和哥哥共四人,也是忙不过来的。
毕竟改革一事,她下笔写在纸上,几分钟就完事了,可真要实行起来,那得是长年累月的慢慢来才行。
所以清歌和徐凤年提起此事的时候,他也觉得改革很好,可就是插不上手。
因为徐凤年完全没有接手北椋事务,军中认识他面目的人都少,又谈何插手改革呢?
此时,借着老许,徐凤年才算是真正的反思了自己肩膀上的责任。
从前他一直觉得能凭借手段令众人折服,那才是真正的厉害,而逞一时武勇却并非能者。
可现在有些不一样了,他明知道只有他武艺超群才能震慑北椋军,令军中臣服归心,可因为不愿过着被安排好的日子,也为了让离阳皇室对他这个世子安心,以为他真的纨绔无能,始终不肯接手北椋。
在看了清歌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后,他便受到了感触。
于是他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绝对要更加善待百姓才行。
与此同时,街上的骂战结束之后,林探花在樊姑娘的陪同下,来到王府拜访,可惜他河东林家的身份毫不起作用,当即吃了闭门羹。
起初林探花还有些狂傲,自诩贵宾上门,定会有招待,可到后来迟迟不见有人相迎,终是觉得脸上无光,心生郁愤。
而也正是因林探花遭受如此怠慢,心中不免对于徐家印象更差,当即直指王府牌匾,叹其为朝堂之患,感叹着若是一旦掌权,这天下又该是生灵涂炭。
最后尽管他拜访不成,可依然没有气馁,硬是继续站在门外,直到清歌和徐凤年还有老黄三人回来。
清歌看着林探花这摇摇欲坠,像是等了许久都快站不住了的模样,拉了拉徐凤年的袖子道:“这人可真够坚持不懈的,骂人都追到王府来了,而且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等人都不知道找个舒坦点的地方等,就愣是在这儿站半天。”
徐凤年趁机拍了拍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可能是读书读傻了,你记得少和这种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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